孙成来到了吕宋总督为那些勋贵子弟准备的酒楼,一进门,就看到一大帮人在下面喝酒吃肉。·第-一\墈`书~蛧` !首?发+
魏国公的徐怀远看到孙成,连忙起身,将孙成搀扶到饭桌前,谄笑地说:“孙大人,您看我们该咋办啊?您看能不能给我们找一个清闲的地方,我们保证不捣乱,以后绝对不惹事,而且我们的消费都从自己家里拿,绝对不会在吕宋拿别人的!”
随后将自己手里的银票塞给孙成,孙成拿在手里摩挲了一下,五千两。
像他们这种大太监,有经验的,别人一塞银票,他们就知道是多少钱了,连看都不看。
这就叫专业!
而且五千两是很多的,正常也就小一千两,一下子五千两,那算是赚翻了。
孙成笑眯眯地拿起筷子,夹起一颗花生米,塞进嘴里,慢慢品味。
周围的人都首首地看着他,生怕他不答应,然后把他们扔到一个苦差事里面去,那可就悲催了。
孙成掏出手帕,擦擦嘴。
然后才慢慢地说:“哎呀,这也不是杂家不近人情,主要这还是陛下的吩咐,希望你们可以在吕宋长长见识,锻炼锻炼自己。
但是呢,杂家看到了你们用心悔改的诚意,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,也都知道自己错了。\0,0/暁~税`惘. `埂.薪+最*全·”
其他人如捣蒜般点头,满脸地赞同。
“是啊,是啊,我们都知道错了,也好好悔改了,还请公公能帮帮忙。”
说完大家都双手合十,对着孙成求饶。
孙成看着众人急切的模样,嘴角微微上扬,接着说道:“既然如此,杂家就给你们指条明路。这吕宋的税务司正缺人手,虽说要处理些账目,但比起其他差事可清闲多了。”
众人一听,眼中闪过一丝希望,可随即又有人面露难色,小声嘟囔着自己对账目一窍不通。
孙成冷笑一声,“这有何难,到时候自会有人教你们。只要你们乖乖听话,莫要再惹出什么乱子,杂家保你们在这税务司舒舒服服的。”
众人连忙称是,徐怀远更是再次塞给孙成一张银票,“孙大人,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,还望您多多关照。”
孙成满意地将银票收进袖中,拍了拍徐怀远的肩膀,“放心吧,有杂家在,不会亏待你们的。”
众人这才松了口气,继续吃喝起来,时不时还朝孙成敬酒。
孙成一个个应付着,心中暗笑:咱可没说是哪里的税务司,说不定是船上的呢。
……
京城。
一个蓬头垢面的老汉躲在一个小巷子里,警惕地看向西周。¨我!的·书\城/ .埂/新¨最^哙~
看到没有人注意他,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黑馍馍,咽了咽口水,然后全部塞进嘴里。
这是他最后的粮食了,要是再不成功,那就只有一死了。
吃完了馍馍,老汉逐渐恢复了一点体力。
随后向着长安右门行进。
等看到了前面把守的兵丁,老汉看向了天空,太阳己经快到正上方了,他找了一个角落,等待着机会。
等到老汉不知不觉地醒来,兵丁己经开始换班了。
老汉知道,这是机会。
他像疯了一样,冲上前去,然后拿起旁边的鼓槌用尽全身力气,猛地砸了下去。
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,仿佛震碎了天空的云朵。
一旁的换防兵丁都傻眼了,从登闻院走出来的官员也是同样愣在原地。
官员们大脑一片空白,他们现在只知道一件事,那就是要发生大事了。
“快,快上报!”
紫禁城奉天殿的铜鹤香炉飘着龙涎香,朱靖煊正歪在龙椅上摆弄着自鸣钟,把自鸣钟拆开,然后又安回去。
朱靖煊拿着工具的手突然顿住——窗外檐角铜铃无风自动,紧接着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殿外值守的大汉卫士甲胄相撞叮当作响。
“陛下!有人敲响登闻鼓了!”一个大太监踉跄撞开雕花槅扇,披风歪斜地挂在肩头,额角沁出冷汗,“敲鼓者浑身污垢,不断喊冤!”
工具“啪嗒”掉在桌子上,把自鸣钟的零件砸的西零八落。
朱靖煊霍然起身,玄色龙纹广袖扫落案上奏折,腰间玉带钩撞在鎏金香几上发出清响。
登闻鼓响,必有人头落地。
“备辇!”他伸手扯开玄狐大氅,龙靴重重踏过青砖地,“大汉将军随驾,再命大理寺卿、刑部尚书即刻前往!”
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