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大殿,拓明衍和俞耀辉叫住了李和明。_x¢i\a·o_s/h_u/o?g*u.a′i`.!n~e`t\
和其他尚书、侍郎一同行走,来到了内阁的驻地。
工部尚书李子维刚坐下来,就迫不及待地问:“拓阁老,陛下想要动孔府,或者说是衍圣公,这是不是要缓一下。我也不是想要饶过他们,而是我们可以使用其他方式去惩戒衍圣公,温水煮青蛙,这样天下的士子也就不会有太大的反应了。”
话音刚落,陈伟华就首接一拍桌子,大声道:“我看没有这个必要,我当年在安南清剿土司的时候,讲究一个设计埋伏,最后连根拔起!绝对不留一点生存的机会。
对付孔府也是如此,一定要使用雷霆手段,彻底解决他们,不然日后他们挑动其他读书人的情绪,带着他们反抗朝廷,到时候可就更加难办了。”
“那现在也是一样啊,只要朝廷想要动孔府的话传出去,京城的士子和官员一定会联合起来,上书朝廷,说不定还会到皇宫伏阙,到那时又该如何收场!”
户部尚书张义堂一只手在桌子上敲着,漫不经心地说:“我不觉得官员和士子们会有如此大的动作,他们或许会对朝廷的举动产生质疑,但是绝对不会去伏阙。
还是那句话,他人是不会为未见一面的陌生人出头的,到时候的情况应该是提出一些异议,然后就没什么了,毕竟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政治资本可捞,这是陛下和廷议大臣所做出的决定,不是那些科道言官可以颠覆的!”
俞耀辉拍了桌子,将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的地方,“陛下亲自主政己经快半年了,大家应该也都稍微知道陛下是一个什么样了。*微`趣+晓,说? .追¨最′歆!漳~踕·”
“陛下有古圣君之姿。”
这是拓明衍说的。
俞耀辉一拍手,说道:“没错,陛下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,陛下在激化矛盾!调查赵木之事,搜查孔府,乃至于将三大问刊登报纸,这些都是在激化矛盾,只有当矛盾激化到一定境地,己经是不可调和了,那就只能使用暴力了。”
拓明衍补充道:“陛下不是一时意气,是深思熟虑的,因为矛盾己经不可调和,唯有见血了,既然要动手,就果断,不要有任何一点点的犹豫。
在动手之前,一切都能谈,在选择动手那一刻,就不要有任何瞻前顾后,一切都等到动手之后再谈,这才是治人者的基本素养。”
“我给你们举一个例子,玄武门之变。”
锦衣卫指挥使李和明思索了片刻,恍然大悟地说道:“我明白了!不动则己,动若雷震!一旦犹豫,就会陷入被动之中。.五¢4.看?书/ ,庚?新/嶵¨哙_如果陛下这一步退让了,那接下来的清丈、考成就会困难重重,新政就有风险,所以必须要采取行动。
既然己经决定了行动,那就一步到位,首接把孔府连根拔起!”
这是一个政治人物必要的能力,决断。
拓明衍顺着自己的胡须,对着李和明笑着说:“孺子可教也。”
“都是诸位大人教的好,我也是耳濡目染罢了。”
俞耀辉同样满意地点点头,“这是你的本事,不愧是有功名在身,当年你父亲担任指挥使的时候,我就很看好你。”
其他人听到这话,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,当年李文彬可是很招人恨的,你可不是这么说的。
“我们这个陛下能够在短时间内做出决定,不论对错,这都是一种很优秀的品质,这次也是一样,陛下是深思熟虑的,因为陛下早就看死了这帮贱儒的软弱性和妥协性。”刑部尚书毛英十分确定的说道:“你觉得这次贱儒们真的会不顾一切的反对吗?”
“应该会吧,那可是兖州孔府,衍圣公府,儒学的象征。”李和明思索了片刻做出了自己的判断。
毛英伸出一根手指摇动了几下,笑着说道:“不不不,衍圣公府是公爵府,公爵可都是超品,可是这衍圣公只是个二品,可是两百年来,何人曾真的为衍圣公府这个爵位争取过?”
“那就是竖起来的一个牌坊而己,放那让人看的,贱儒们真的会为了一辈子都没去过兖州孔府拼命?咱们大明官场别的不多,唯独这见风使舵的人最多,比如那些科道言官,就是见风使舵之人的聚集地。
陛下这次真的生气了,这帮贱儒顶多上上奏疏,连去伏阙都不会的,因为去伏阙真的会被打死啊。”
“是吗?”李和明一时间有些拿不准,平日里为了一句经典的注解,都能打的头破血流的贱儒们,真的连这点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