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亲政以来,毛英就有一个感受,陛下的聪慧不输道宗皇帝,这也是一个年少聪慧的,有自己主见的,而且都致力于进行改革,开启新政。′E~Z/小-税_徃* _芜′错\内.容!
这其实大家也都能理解,一个刚亲政的皇帝,自然有一身使不完的牛劲,想要做出一番事业,再加上新朝雅政,有几个较为激烈的政令不足为怪。
等到陛下再长大一点,那个热情也就没了,向上进取的决心也在和朝臣的斗争中逐渐消磨。
就像躲进西苑的嘉靖皇帝一样,不能克终。
但是现在的皇帝在毛英看来,并不是一腔热血,盲目鲁莽,虽然手段激烈了一点,但也在朝廷的掌握之中,甚至朝廷面对这些事情是游刃有余,这不算什么大事。
大家连先帝的那场大清洗都经历过,这又算得了什么,那可是数万人死亡,数十万人收到牵连的大案,就算比不上洪武西大案,但也是让人胆颤的。
所以毛英有充足的理由认为,这个旨意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。
帝君这么做,一定有他的道理!(这喷不了,这是真帝君)
要是陛下背后没什么后手,毛英一万个不相信。
“大司寇的意思是,这件事还有后续?”史秉义面色轻松的说道:“那也是首辅该头疼的事儿,首辅教的陛下,到时候,朝臣们不敢言君父过错,就只能骂奸臣当国,把皇帝给教成了这个模样。*看`书.屋` ?追¨嶵?欣.章^結~”
毛英一想,还真是,反正挨骂的不是他们,看热闹就是。
“京营大军是不是要回来了,明天?还是后天?”毛英随口问道。
京营回来了,就意味着大明的军事力量趋于稳定,核心中枢的力量成为完全体,朝廷和皇帝的腰杆就硬了。
这是必然的,中央和地方的斗争是所有国家都存在的,这是结构性导致的必然局面。
京营可以说是中枢力量的压舱石,只要京营不倒,地方就闹不起来,蒙古就是例子。
在封建时代,帝国是冷血的,没有什么牺牲是大到不能接受的,帝国的底色是家天下,天下都是皇帝的私产。
史秉义抬头想了想,说道:“是后天,算起来,此战耗时很长啊,应该有三西个月了吧,能花多少钱?”
史秉义把邸报合起来,身体前倾,好奇地问道。
“大炮一响黄金万两,把转运、军费、物资都算进去,这次耗费应该有将近二百万两白银,具体不知道,这是兵部的事情,要问也是问兵部,不过什么那个战争是不花钱的,战端一起,那就是花钱如流水。·白!马_书¢院~ `庚_歆¨醉*哙.”
史秉义肯定的点头,“还要加上沿途拉练的损耗,这都是一大笔钱,这么看来,养这二十万京营,一年就要花费将近一千万两?”
毛英内心估算了一下,说道:“不一定有这么多,不过八百万是有了,就这还要分情况,最近新型火器列装,军费激增,在加上蒸汽战舰也在不断实验,可见的是日后军费会大幅度提高,不过大明的对外开拓那和抢钱一样,军费会转变为财富的。”
毛英的看法,也是大多数乐意看到强兵的人的看法,在他们看来,每一分军费都不白花,这都是能换成银子的,毕竟南洋就是这样来的,没有强军,哪来的南洋?哪来的北天竺?
现在都是大明在修理内政,财富还在后面呢!
都察院和翰林院都是清贵的部门,清贵就意味着这些言官不是那么看别人的脸色,要是看脸色,也就没有那么多无法无天的科道言官了。
“史总宪,你们都察院最近怎么了?又有新活动了?怎么开始弹劾河北、山东巡抚了?说他们鱼肉百姓、欺压士绅,还说他劫掠民财,这些言官难道不知道这些金银几乎都进了陛下的内帑了吗?而且这不知道有多少都是陛下的意思,这些言官以前不是不管吗?”
毛英说起了都察院部议的案子,河北、山东的巡抚齐齐被弹劾,两个封疆大吏一同被弹劾,这可不是小事,下面牵连了一大批人,利益错杂,难以论说。
史秉义尴尬地笑了笑,说道:“这我也不知道啊,这一看就是河北、山东籍的官员发力了呗,我给我的人都说了,不要掺合朝廷的清丈大事,他们一个个答应地好好的,转头就写弹劾的奏疏去了,这我又有什么办法?”
毛英叹了口气,说道:“这些言官,还是那个死样子,什么时候都不会改,几千年了,一首如此,我看以后还是这样。”
史秉义微笑道:“这正是言官们的职责,不是吗?首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