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砚,你若是觉得不解气,我这就叫人将你三弟送到刑部。”谢长宁淡淡看着他,眼神再没有之前的关切,只剩下失望与说不出的难过。
一股说不出的酸涩,在沈知砚心头蔓延开来,“母亲连你也不信我吗?”
谢长宁缓缓垂眸,她避开沈知砚的视线,一言不发沉默着。
如这般的沉默,最是伤人。
沈知砚自嘲一笑,“母亲,我一定会找出证据,证明自己的清白。”
都怪秦开霁与吴氏。
他们,可真是该死!
他好不容易,才让母亲对他改观,却因为他们,全都毁于一旦。
“至于三弟不过是同我开个玩笑吧!我又怎会同三弟计较?”说着他侧目看向沈知州。
沈知州勾唇冷笑道:“二哥可真是大度,做弟弟的定会以二哥为榜样。”
“知州,以后你切不可这般胡闹了。”谢长宁定睛看了他一眼,明显是在袒护他。
沈知州摸着鼻子笑嘻嘻道:“儿子都听母亲的。”
“好了时候不早了,知砚你好生歇息吧!”起身的那一刻,谢长宁身形一晃。
“母亲……”沈知砚与沈知州同时开口,幸好杜妈妈及时扶了谢长宁一把。
谢长宁摆了摆手,她一句话也没说,拖着疲惫的身子,一步一步朝外走去。
“母亲……”沈知砚动了动嘴,他终究什么都没有说。
“二哥你好好歇息,弟弟我也先回去了。”沈知州嘲弄的看了他一眼。
从这一刻开始,兄弟反目己成定局……
一出青松院,谢长宁一改方才那副颓废的模样,她眸中淬着寒芒,侧目看着杜妈妈说道:“叫人把这个消息传出去,明日一早我要整个盛京人尽皆知,为了世子之位,沈知州竟然放毒蛇,想要毒死自己的嫡亲的二哥!”
想必秦开霁与吴氏,一定会喜欢这份她精心准备的礼物!
翌日一大早。
谢长宁才刚起来,杜妈妈便迈着小碎步推门而入,她兴奋的双眼放光,“夫人你可是不知道,昨晚还出了一件大事,可真是振奋人心,你绝对猜不到是什么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