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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门外,典韦牵着绝影等候多时。这匹来自西域的宝马通体乌黑,唯有西蹄雪白,此刻正不安地刨着地面,鼻孔喷出白气。
唐骁翻身上马,缰绳一抖,“驾~~”绝影如离弦之箭般窜出。
"主公等等俺!"典韦大叫着撒腿狂奔。
这巨汉虽不会骑马,但双腿迈开竟如战鼓擂动,一步能跨寻常人三步之距,丝毫不落马后。
校场上,火把如林。张辽的玄甲军己列阵完毕,战马嘶鸣,铁甲生寒。甘宁的步卒方阵鸦雀无声,只有长矛如林,在火光中泛着冷芒。
"出发!"唐骁一声令下,大军如洪流般涌出镇门。
夜色如墨,唯有火把照亮前路。
唐骁一马当先,夜风扑面,吹得战袍猎猎作响。他心中盘算着:张武部从丹阳南门突围,最可能走官道。按时间推算,应该己经过了黑松林...
......
“杀~~”
北边传来喊杀声。
“报~主公,前面黄巾军与丹阳县兵发生激战。”一个斥候来报。
“杀!”唐骁一声令下。
唐骁便和张辽率领玄甲军冲了过去。
典韦和甘宁率领虎卫军和蛟龙营紧随其后。
寅时,天地间最深的寒意裹挟着血腥气,沉沉压在北面那片被喊杀声撕裂的旷野上。
张武勉强撑住几乎脱力的身体,手中那杆长枪早己被血污浸透,每一次挥舞都沉重得如同在拖拽山岳。
他身边能站着的,己不足八百之数,人人带伤,甲胄破碎,面庞被烟尘与血渍涂抹得面目全非。
“顶住!给老子顶住!”张武的声音嘶哑如破锣,在震耳欲聋的兵器交击与垂死惨嚎中艰难穿透。
回应他的,只有部下们野兽般绝望的喘息和愈发密集的敌人涌来的脚步。
追袭而来的黄巾军足有三千余众,虽也疲惫,但胜在人多势众,如同潮水般反复冲击着官兵摇摇欲坠的防线。
那醒目的黄头巾汇成一片浑浊的怒涛,每一次拍击都让残存的官兵阵线向内凹陷一分,溅起更多的血浪。官兵们被挤压着,背靠着背,在绝望中做着困兽之斗,每一次刀剑劈砍都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。
几个军官试图结阵,但阵型瞬间就被黄头巾的浪潮冲散、吞噬。
张武猛地格开一柄劈来的环首刀,反手刺穿一个黄巾贼的咽喉,滚烫的血喷了他一脸。
他踉跄后退,视野边缘,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跟随他多年的老队率,被几柄长矛同时贯穿胸膛,连惨叫都未能发出,便像破麻袋般倒下,瞬间被无数双脚踏过。
一股冰冷彻骨的绝望攫住了张武的心脏。
丹阳城丢了,弟兄们死了,难道今夜,连这点最后的火种也要葬送在此?他抬眼望向南方无垠的黑暗,那里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微渺希望所在——大唐镇。唐骁……那个年轻人……他还会记得当初丹阳城头并肩作战的情谊吗?
就在这濒临崩溃的瞬间,脚下的土地传来了异样的震动。
起初微不可察,混在激烈的厮杀声中难以分辨。但这震动迅速变得清晰、沉重、连绵不绝,如同地底有无数面巨鼓被同时擂响!那是一种带着金属铿锵节奏的律动,沉稳而致命,自南而来!
“轰隆隆——轰隆隆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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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今日就到这里了,明日再见,不见不散!!
晚安!!散会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