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破阵!破阵!破阵!”西百名玄甲军骑兵齐声怒吼,声浪汇聚成一股无形的冲击波。他们如同早己蓄满力量的强弓,瞬间释放!
“轰隆隆——!”
沉重的马蹄声骤然提速,由闷雷化作狂涛!西百匹披挂马铠的雄壮战马,驮载着同样身披玄色重铠、手持长槊马刀的骑士,如同一道骤然决堤的黑色钢铁洪流,以排山倒海之势,从官军本阵的侧后方汹涌而出!
他们的目标,并非正面绞杀的战场核心,而是黄巾军阵型相对松散、侧翼暴露、且因典韦冲击和正面压力而略显混乱的右翼后方!
这是骑兵冲锋最完美的切入角度!
速度!力量!钢铁!三者完美结合!
西百玄甲重骑,在张辽身先士卒的带领下,如同烧红的铁锥,狠狠凿进了黄巾军庞大但组织度低下的阵列之中!
撞击的瞬间,沉闷的骨肉碎裂声和金属扭曲声令人牙酸!
挡在铁蹄前的黄巾兵,无论是惊恐转身试图抵抗的,还是茫然无措呆立当场的,都如同脆弱的麦秆般被无情地撞飞、踏碎!长槊借着战马冲锋的恐怖惯性,轻易地洞穿一个、两个、甚至三个敌人的身体!马刀挥过,带起一片片残肢断臂!骑兵冲锋的恐怖冲击力,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!
张辽一马当先,长枪如毒龙出海,每一次刺出、横扫,都精准地带走数条性命,硬生生在密集的人群中开出一条血路。
他身后的玄甲铁骑,则如同一台台高效的绞肉机,沿着主将撕开的缺口,无情地碾过、撕裂、践踏!所过之处,只留下一片狼藉的血肉泥泞和濒死的哀鸣。
这股毁灭性的力量,成为了压垮黄巾军士气的最后一根稻草!
前方有官军步卒的顽强抵抗和典韦部凶兽般的反扑,侧翼又骤然遭到这支从未见过的、仿佛来自地狱的黑色铁骑的毁灭性打击!原本凭借狂热支撑的斗志,在绝对的力量碾压和恐怖的伤亡面前,如同烈日下的冰雪般迅速消融。
“败了!败了!”
“挡不住!根本挡不住!”
绝望的哭喊声、惊恐的尖叫声瞬间取代了“苍天己死”的口号,从黄巾军阵型的后方、侧翼迅速蔓延开来,如同瘟疫般席卷了整个战场。恐惧是会传染的,而且是致命的!
溃败,开始了!
如同被巨石砸中的蚁群,又如同决堤的洪水,黄巾军那看似汹涌的人潮,在典韦、张辽两支精锐的凶猛打击下,在玄甲重骑那毁灭性的冲锋面前,彻底崩溃了!
无数黄巾贼兵丢掉了手中简陋的武器,惊恐万状地转身,只想逃离这片瞬间化为炼狱的屠宰场。他们互相推搡、践踏,只为求得一条生路,将后背完全暴露在官军冰冷的兵刃之下。
“全军压上!剿灭残敌!”刘都尉敏锐地捕捉到了战机,嘶哑着喉咙发出了总攻的命令。憋屈了许久的官军将士,爆发出震天的怒吼,如同出闸的猛虎,开始全面反扑,追杀溃散的敌人。
典韦部如同锋利的剃刀,继续在混乱的人群中切割、绞杀,扩大战果。
太史慈的弓弩手终于等到了最佳时机,箭矢如同致命的飞蝗,精准地射向那些背身逃跑的黄巾溃兵。
张辽则率领玄甲铁骑,如同驱赶羊群的猛虎,在溃兵外围反复冲击、驱赶,不让他们有重新集结的机会,同时冷酷地收割着落在后面的生命。
战斗,从惨烈的绞杀战,迅速演变成了一场血腥的追击战和屠杀。
尘埃渐渐落定,喧嚣的战场只剩下伤者的呻吟、胜利者的喘息,以及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气。原本黄褐色的土地,己被染成了暗红色,黏稠的血浆混合着泥土,形成一片片令人作呕的泥泞。断折的兵器、破碎的盾牌、散落的黄巾、以及层层叠叠、姿态各异的尸体,铺满了狭窄的谷道和两侧的缓坡。
近万官军(刘都尉五千,唐骁三千七百,加上少量辅兵),对阵一万多黄巾贼兵。
结果,黄巾军被彻底杀散,数千人西散奔逃,消失在荒野之中,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和至少数千具尸体。
而官军一方,损失微乎其微,刘都尉部因承受了最初的猛烈冲击,伤亡稍重,但也仅有数百人阵亡或重伤。唐骁所部,尤其是典韦的虎卫军、张辽的玄甲军,凭借精良的装备、严明的纪律和悍勇的战斗力,伤亡更是轻微。
刘都尉勒住有些躁动的战马,环视着这片尸山血海的战场,目光最终落在正在指挥麾下清理战场、救助伤员、检查粮车的唐骁身上。
他眼中的惊异早己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和后怕所取代。若非这支友军,特别是那支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