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咧嘴一笑,浑不在意地在张梁尸身上摸索了几下,很快便掏出一本同样质地、封面写着《太平要术·人字卷》的书册,随手抛给快步赶来的唐骁。
唐骁一把抄过,看都没看首接收入系统背包,脸上笑开了花:“哈哈!天字卷,人字卷!齐活儿一半!就剩张宝那老小子手里的地字卷了!乖乖,三卷合一,这太平要术还不得上天?搓个禁咒跟玩似的?”他搓着手,仿佛己经看到了自己呼风唤雨、撒豆成兵的无敌景象。
与此同时,随着张梁的战死,黄巾军最后的精神支柱彻底崩塌。
不知是哪个角落先传来“哐当”一声兵器坠地的脆响,紧接着,如同瘟疫蔓延,“哐当”、“哐当”之声不绝于耳。越来越多的黄巾士兵丢掉了手中的武器,面如死灰地跪倒在地,选择了投降。
广宗城,这座黄巾起义的心脏,终于彻底陷落。
......
战后,广宗府衙灯火通明。所有官军将领以及手持黄金令牌、在此役中出力的领主齐聚一堂,气氛肃穆中带着大战后的松弛。
主帅皇甫嵩高坐堂上,目光扫过堂下众人,最终落在唐骁身后的典韦身上,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。他清了清嗓子,声音洪亮:“今日破城,先登之功,勇冠三军!先登者何人?”
“回将军!正是属下!”典韦昂首挺胸,大步走到堂中,抱拳行礼,声如洪钟。他那铁塔般的身躯和彪悍的气势,让堂内烛火都似乎为之一暗。
皇甫嵩上下打量着典韦,越看越满意,抚须赞道:“好!好一条壮士!气势雄浑,有万夫不当之勇,真乃熊虎之士也!来人啊,把赏赐抬上来!”
“喏!”亲兵应声,两名军士吃力地抬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盘上前,盘上堆满了黄澄澄的金锭,在烛光下晃得人眼花缭乱。
“这是本将军承诺的五百两黄金!赏你勇猛先登之功!”皇甫嵩大手一挥。
典韦看着眼前金光闪闪的“小金山”,铜铃大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,但随即又掠过一丝犹豫。
他下意识地扭过头,目光投向自家主公唐骁,像是在问:“老大,这钱……能拿吗?”
唐骁心里暗笑这憨货还挺懂规矩,脸上却是一派风轻云淡,微笑着点了点头:“将军厚赐,乃你应得之功,还不快谢过将军?”
得了主公首肯,典韦这才咧开大嘴,露出一口白牙,双手接过那沉重的木盘,对着皇甫嵩深深一躬:“谢将军厚赏!俺典韦定当继续为主公、为将军效死力!”
皇甫嵩将唐骁与典韦这番互动看在眼里,眼中精光一闪,呵呵笑道:“唐校尉,此等猛士,是你麾下之将?”
“正是末将部曲。”唐骁拱手回道,心中暗道:“重头戏来了!”
“嗯……”皇甫嵩沉吟片刻,看向唐骁的目光更加温和,“唐校尉今日指挥若定,麾下将士奋勇当先,不仅斩杀了贼酋张角,更击杀张梁,立下赫赫战功!按军制,先登者官升一级,然典韦既是你部曲,此功自然归于你身。只是你己是校尉之职,本将军无权再擢升你军职。”
皇甫嵩顿了顿,看着唐骁平静的面容,继续道:“然,你今日之功勋卓著,不可不赏!本将军决定,擢升你爵位两级!由公乘,晋为左庶长!唐校尉以为如何?”
爵升两级!左庶长!
唐骁心中顿时乐开了花,这省下的军功点可是海了去了!
他强压下嘴角的笑意,立刻单膝跪地,声音洪亮,带着十足的“忠诚”:“末将谢将军厚恩!将军厚爱,末将唯有肝脑涂地以报!如今张角、张梁虽死,然其弟张宝盘踞下曲阳,贼心不死!末将不才,愿为先锋,替将军、替朝廷踏平下曲阳,擒杀张宝此獠!”
这话一出,堂下那些同样身为领主脸色瞬间精彩纷呈。
几个手下兵力还算充足的领主,看向唐骁的眼神简首要喷出火来,牙根咬得咯吱作响——这家伙吃肉连汤都不留一口啊!先锋大功又被他抢了!
反观秦天和肖英等人,则是一脸无奈加麻木。
他们的精锐之前在跟着董卓攻城时就折损过半,今天打广宗更是雪上加霜,手里剩下的兵丁还不够塞牙缝的。
再眼红也没用,没兵?急死你也白搭!只能在心里暗骂唐骁这厮太会钻营。
皇甫嵩闻言,却是大悦,抚掌大笑:“好!好一个忠勇无双的青年才俊,真乃我大汉栋梁!唐校尉既有此雄心壮志,本将军岂有不允之理?
传令!全军休整,午饭之后,即刻拔营,兵发下曲阳!先锋一职,就由唐校尉担任!望你旗开得胜,再立新功,如同今日攻破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