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沫见他未首接触碰,略微放心。
不一会儿,陈玉楼从尸身上找出一块纯金腰牌,上面赫然刻着“观山太保”
西字。
“竟是观山太保!”
众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陈玉楼瞳孔骤缩,那枚乌金腰牌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冷光。
在场众人呼吸都为之一滞,各自按住腰间兵刃。
卸岭群盗眼中燃起的仇恨之火,几乎要将这具古尸焚成灰烬。
"难怪戴着勾魂使的面具!"有名力士狠狠啐了一口,"观山太保专干刨坟掘墓的勾当,当年他们假传圣旨剿杀我等时,就该想到有今天!"
"这具干尸倒是省了我们动手。”有人抽出虎牙刀冷笑道,"不若将其大卸八块,祭奠死在镇陵监的祖师爷们?"
"算我一个!"
"加某这把快斧!"
此起彼伏的喊声中,陈玉楼与鹧鸪哨不约而同按住躁动的帮众。
他们何尝不知明朝旧事——那些穿着朱红官服的观山太保,曾带着御赐火铳围剿过卸岭力士的营地,将无数先辈葬在 掀起的土浪中。
苏沫抱臂靠在石壁上,玄青劲装沾着几星血渍。
发觉二人目光投来,他淡淡摇头:"江湖恩怨与我无关。”
鹧鸪哨摩挲着金刚伞的机关,忽然抬脚碾碎半截森白指骨:"陈总把头,不如效仿武侯焚藤甲——既全了道义,又不落人口实。”
陈玉楼正要答话,墓道深处突然传来机括转动的闷响。
众人藏身的耳室突然降下千斤闸,将退路封得严严实实。
那具古尸的青铜面具竟自行脱落,露出里面黑如焦炭的面容。
鹧鸪哨点头道:“陈兄此言有理,既然大家想法一致,便依计行事。
将这棺椁抬出去,召集众人亲眼见证观山太保伏诛!”
陈玉楼微微颔首,表示赞同。
见陈玉楼未被仇恨蒙蔽心智,鹧鸪哨面露赞许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