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沫略一颔首,便随张日山穿过森严军阵步入月台。
张启山与齐铁嘴己在月台等候多时。
八爷此刻愁眉苦脸,显然是被张大佛爷强行拽来。
苏沫见状不禁莞尔——这位齐八爷生性胆小,偏生张启山每逢大事必要带上他,每次都把他愁得首嘬牙花子。
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二人交情匪浅。
别看齐铁嘴遇事总想往后缩,可只要张启山开口,他到底都会咬牙相助。
张启山待他也不薄,甚至曾为救这位八爷豁出性命。
"苏爷,红当家的,花当家的!"张启山抱拳相迎,齐铁嘴也跟着行礼。
三人回礼道:"佛爷,八爷。”
寒暄过后,苏沫打量着那辆锈迹斑驳、沾满血渍的列车:"这车什么来路?"
"暂未查明。
接报封锁后,专候诸位前来查勘。”张启山摇头道。
苏沫点点头:"不如先开车厢看看?"
"正有此意。”张启山转身下令:"来人,用气割开闸!"
"得令!"早有准备的亲兵立刻操起设备,对准焊死的门缝开始切割。
齐铁嘴指节飞快掐算,口中默念卦辞,正施展奇门八算推演鬼车吉凶。
卦象显化刹那,他面色骤变,颤声道:"佛爷,此车乃大凶之物,一旦启程后患无穷,不若就此置之不理!"
张启山肃然按紧配枪:"既任长沙布防官,此等诡事岂能坐视?八爷不必多言,随我上车勘察。”
齐铁嘴摇头咂舌:"也不知是谁人的手笔,竟将这祸端引至长沙......"
"除却裘德考与日寇还能有谁?"苏沫凝望锈迹斑斑的车厢,心中洞若观火——这分明是抛向九门的诱饵,专为矿山古墓探路而设。
他忽觉衣袖微动,红姑娘与花灵贴近耳语:"爷,车内有极阴之气,引得血脉翻涌难耐。”
"稍后莫要压制。”苏沫掠过二人耳垂低语,"任其汲取尸气阴息,自有裨益。”
此时亲兵己割开最后一道焊痕,扭曲的铁门轰然洞开,泄出腐浊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