倩倩，得到后者一个心不在焉的点头。

周絮微微颔首，算是回应。

林薇薇拉着苏可可，如蒙大赦般地跑向那张扬的粉红色跑车。

喧闹的酒吧门口，只剩下周絮和李倩倩两个人，以及城市夜晚的背景噪音。

周絮不再看她，迈开长腿，朝着李倩倩家的方向走去。

李倩倩咬了咬下唇，忍着脚踝被高跟鞋磨得生疼的不适，快步跟上。

她努力想并排走，但周絮步伐很大，她穿着高跟鞋走得有些踉跄，只能落后小半步。

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，只有鞋跟敲击地面的哒哒声和远处车辆的嗡鸣。

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。

走了几分钟，李倩倩忍不住了，她一口气追上去，看着周絮在路灯下半明半暗的清冷侧脸，小声催促：“现在可以说了吧？你和苏晚晚…到底怎么回事？彭子林说你们在会所拉扯，她还…她还在追你？是不是真的？”

周絮目视前方，脚步未停：

“苏晚晚，经济学院大西。她确实在追求我。”

李倩倩呼吸一窒，脚步都乱了半拍，高跟鞋差点崴到脚。

虽然早有猜测，但亲耳从他嘴里听到确认，那股酸涩和尖锐的刺痛感瞬间又涌了上来。

“那你呢？”

她声音不自觉地拔高，带着质问，“你答应她了？！”

“没有。”

周絮的回答干脆利落，“我没有答应她。”

李倩倩刚松了口气，心还没落回肚子，周絮的下一句话又让她瞬间绷紧了神经。

“不过…”

他顿了一下，似乎在斟酌用词，“最近，她在帮我一个忙。”

“帮什么忙？！”

李倩倩几乎是立刻追问，

“她帮你什么了？彭子林说得很清楚，她能帮你！她凭什么能帮你？你缺什么？钱？还是别的？她能给你的，我李倩倩也能给！而且我能给得更多！更快！”

她急切地表达着，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幼稚的攀比心。

周絮终于停下了脚步，转过身，正面看向她。

路灯的光清晰地照亮了他没什么表情的脸，那双深邃的眼睛在光线下显得有些锐利。

“李倩倩同学…”

他的声音比夜风更凉，“苏晚晚帮什么忙，这是我的私事。与你无关。”

“私事？！”

李倩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，瞬间炸毛了。

她猛地跨前一步，几乎要撞进周絮怀里，仰着头，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盈满眼眶，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：

“周絮！你跟我讲私事？！凭什么？！”

“凭什么苏晚晚就能帮你？！她跟你什么关系？！我跟你又是什么关系？！”

“我是你雇主！我付你钱！我…我…”

她想说我还转了你几万块，但这话此刻说出来只让她觉得更丢脸更卑微，

“我为你花了那么多心思！做了那么多事！你凭什么让她帮你却不让我帮你？！”

“你缺钱，我砸钱！你缺人脉，我找我妈！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弄来！苏晚晚她算什么东西？她能做到的，我只会比她做得更好！为什么她能碰你的私事，我连问一句都不行？！”

她越说越激动，声音带着哭腔，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，混合着晕开的眼妆，在脸上留下狼狈的痕迹。

她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，付出那么多，却连他私事的边都摸不到，而那个苏晚晚，却能轻易地介入其中。

“就因为她比我漂亮？比我温柔？还是…还是因为她不像我这样死缠烂打惹你烦？！”

她几乎是吼出了最后一句，带着自暴自弃的绝望。

周絮就站在那里，静静地看着她歇斯底里地质问和哭泣。

他的眼神依旧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