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补充道：“情况稳定。”

依旧是言简意赅，但至少回答了。

“哦，那就好。”

李倩倩点点头，心里踏实了些。

“开始吧。”

周絮不再多言，首接进入正题，开始讲解今天的课程内容。

李倩倩努力收敛心神，认真听讲。

课程在周絮平稳无波的声音中结束。

李倩倩收拾着书本，心里琢磨着妈妈昨晚的话，关于周絮的压力，关于他妹妹的未来……

她深吸一口气，装作不经意地问道：

“对了，周絮，嵒嵒妹妹以后…上学怎么办啊？她这身体…”

她问得很小心，生怕触碰到周絮的敏感神经。

周絮正在合上教材的动作停住了。

他沉默了几秒，书房里只听得见窗外细微的风声。

“看能不能找到能接受半读半休的学校。”

周絮的目光落在桌面的某一点，没有看李倩倩，

“她的情况…比较复杂。恢复期长，需要定期复查，不能承受太大课业压力。”

他顿了一下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教材的封面，声音低沉下去，“如果不行…就只能再想别的办法。”

别的方法？

找特殊学校？请家教？

无论哪一条路，都需要钱，需要精力，需要他付出更多。

李倩倩没有再追问别的办法是什么，只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书房里再次安静下来。

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透过窗户，在周絮身上勾勒出一道坚韧的轮廓。

李倩倩看着他，第一次觉得，外表刀枪不入的周扒皮也只是一个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，却依旧咬牙扛起一切的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