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手中的黑色笔记本，又看了看狼狈不堪的卡米尔，心中却掀起了更大的波澜。

露娜的退让，绝不是因为【无面者】的几句威胁。

她一定是在盘算着什么。

她把这个烫手的山芋——卡米尔，扔给了自己。

又把自己手中的这个，更加烫手的“原典”，还给了自己。

她这么做的目的，到底是什么？

“看来，我们有麻烦了。”

【无面者】走到林临身边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语气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，“那个女人，比我想象的要聪明。她不是放弃了，而是准备……坐山观虎斗。”

林临点了点头。

他知道，露娜一定是想让他们这几个“虚空”侧的家伙，先去和卡米尔这个“堕落者”斗个两败俱伤，然后，她再出来收拾残局。

“合作愉快？”【无面者】向林临伸出了手。

林临看着他，又看了看地上那个随时可能再次暴走的卡米尔，最终，还是握住了【无面者】的手。

“合作愉快。”

在【圣堂】这个共同的、也是更强大的敌人面前，他们这两个“虚空”的“失败者”，和一个“堕落者”，达成了一种……前所未有的，混乱的盟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