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奋地嚷嚷：“…对对对！老李！就是我们园！哈哈！托尘顾问的福！托尘顾问的福啊！…什么？合作？没问题！绝对没问题！我们‘山顾问’那可是活招牌！…哎呀，低调低调，主要是尘顾问实力摆在那儿嘛！…”

办公室门被推开，尘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，脸色不太好看。

王伟平一看到他，眼睛瞬间放光，如同看到了财神爷下凡！他立刻挂断电话，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，一把握住尘风的手（被尘风肌肉的硬度硌了一下，但毫不在意），激动得语无伦次：

“尘顾问！您可算来了！我的大救星！活菩萨！您看看！您看看外面这人气！全是冲您来的！咱们动物园建园几十年，从来没这么热闹过！您就是我们园的福星！流量密码啊！” 他唾沫横飞，恨不得把尘风供起来。

尘风面无表情地抽回手，声音低沉：“…太吵。”

“啊？哦！对对对！人是多了点，吵了点！”王伟平立刻会意，连忙赔笑，“但是！尘顾问！这都是您的魅力啊！您是不知道，您现在有多火！网上都叫您‘山神’！多少人是专程来看您的！这可是宣传动物保护、提升我们园影响力的大好机会啊！”

他眼珠一转，凑近了些，压低声音，带着蛊惑：“尘顾问，您看…现在短视频首播多火！那些游客，都嚷嚷着想看您和动物互动的第一视角！要不…您也开个首播？不用您说话！就带着手机，像平时那样在园里走走，拍拍您和动物们相处的画面就行！让那些关心您的粉丝看看！顺便…嘿嘿，也给咱们园再添把火？”

尘风眉头皱得更紧。首播？他连智能手机都还在适应阶段。对这种将自己的一举一动暴露在无数陌生人视线下的行为，他本能地抗拒。

“不…” 拒绝的话刚到嘴边，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。

几个穿着统一小黄鸭马甲、在老师带领下的幼儿园小朋友，怯生生地探进头来。领头的正是小豆子，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用彩纸歪歪扭扭画的“奖状”，上面写着“给最厉害的驯兽师山叔叔”。

“山叔叔！”小豆子看到尘风，立刻挣脱老师的手，迈着小短腿跑了进来，献宝似的举起“奖状”，“我们班小朋友都说你好厉害！像电视里的超级英雄！这是给你的！”

其他小朋友也叽叽喳喳地围过来，小脸上满是崇拜：

“山叔叔，首播是什么呀？我们能看到你和大老虎玩吗？”

“山叔叔，我想看你和滚滚（熊猫）说话！”

“山叔叔开首播嘛！我们给你点赞！”

看着孩子们清澈明亮、充满期待和崇拜的眼睛，听着他们奶声奶气的请求，尘风那冷硬拒绝的话语，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。他沉默地接过小豆子递过来的“奖状”，那张色彩斑斓、笔触稚嫩的画纸，仿佛带着灼热的温度。

王伟平见状，立刻趁热打铁，满脸堆笑：“您看，孩子们多喜欢您！开个首播，就当是给孩子们看个新鲜，让他们多了解动物，亲近自然！多好的事啊！技术上的问题您完全不用担心！我亲自教您！包教包会！简单得很！”

尘风低头看着手中的“奖状”，又看了看围在身边、仰着小脸期待地望着他的孩子们。最终，他极其轻微地、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。

“…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