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少说也是十几个。
而且他靠感应学来的医术,身临其境,就像自己操作一般,在经验方面的积累,自然更多也更扎实。
孙道伟只有两个老师,陈然却得了十几个老师的亲传,根本没法比。
何况在上千年的传承之中,朝代更迭,孙氏治病救人的手段还遗失了许多,孙道伟传承的,并不是全部。
而陈然学到的,却几乎是全部,论医学造诣,自然不是孙道伟可比。
也难怪余瀚阳只学习了几天,就对他如此佩服。
陈然刚才给脑出血病人用银针引血的时候,他也在旁边观看,虽然就他看得最清楚,但由于时间太短,许多细节,他都没能记下来,自己琢磨了一阵,有地方搞不明白,便又来请教陈然。
“余院长,我现在有事儿,等会儿空了再告诉你。”
余瀚阳的向学之心连陈然都感到佩服,真是一节课都不落下,但他来的真不是时候,陈然正和陈安远商量要事呢,哪有空搭理他?
“你是要给陈局长针灸吧?我可以等你。”
陈然都说有事了,余瀚阳还是走了进来,以为陈然要给陈安远扎银针,正好又能学习。
陈然一脸无语,刚想说他们有要事相商,不方便给人听见,谁知余瀚阳走进来之后,一眼看到纸张上的字,顿时就变了脸色。
“蛊神道!”
余瀚阳失声说出这三个字,让得陈然眉头一挑。
陈安远也觉得有些讶异。
“余院长知道这三个字?”
余瀚阳的脸色和语气,都意味着他必然知道这个名字。
余瀚阳没有回答,一脸心惊的问道:“两位怎么讨论起蛊神道来了?”
陈然并没有实情告知,只是道:“最近查案,偶然听到这个名字,不知道什么意思,想着和案子可能有关,就讨论一下,余院长是在何处听过这三个字?”
听到陈然问起,余瀚阳仿佛才反应过来刚才陈安远也问了,他倒也不卖关子,当即说二十多年前听到过。
“当时我们中医交流协会的人聚会,其中有一个医生来自滇省,大家都不认识,问他师承何处,他便说自己师承蛊神道。”
听到这话,陈然和陈安远对视一眼,神色都有些惊讶。
“就是这三个字?”陈然问道。
余瀚阳点了点头,指着“蛊”字,说是这个。
看来陈然想得没错。
“那人是个中医?”陈安远问道。
余瀚阳摇了摇头:“他不是中医,是个巫医,当时巫医几乎都快灭绝了,他便自称中医,这人年龄比我小了七八岁,本事却比我高,加之他的许多巫医手段都很新奇,当时协会里不少人都跟他交流学习来着。”
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
陈然问道。
“叫......”
余瀚阳想了想,神情有点为难。
“二十多年过去,名字我忘了,只记得好像姓刀。”
余瀚阳的话让陈然很失望,又问有照片没有。
余瀚阳摇头说没有。
“你们那协会聚会都不拍个照片啥的?”
“那会儿我们经常聚会交流,哪能次次都拍?”
拍照片的次数不少,但那次正好没拍。
而且据余瀚阳所说,这人就来了那么一次,之后就没出现过。
“他跟我们都不认识,之所以来,是为了找孙道伟的。”
听到这话,陈然悚然一惊,陈安远也像是抓到了线索。
忙问道:“他找孙道伟干什么?”
“说是仰慕老孙的医术,想跟他探讨探讨,我记得他俩当时还聊得不错,聚会结束后很长一段时间里,他都在跟老孙来往,不过......”
说到这里,余瀚阳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。
“不过什么?”
“不过后来他们不知为何有了矛盾,闹翻了,之后这人不告而别,他走后没多久,老孙的外孙女就生了病,浑身长红斑,全身上下无处不疼,怎么治都治不好,我们许多人都去看过,但也无能为力。
有人说是遗传病,有人说是基因缺陷,但都没法子治,老孙跟我关系好,私下里跟我说了,他外孙女身上的不是病,而是蛊,叫千针蛊,就是那个巫医下的。”
余瀚阳说着,眼中还隐隐有忌惮之色。
难怪他刚才看到蛊神道三个字,会那么失态,原来还有这样的事!
陈安远心头琢磨着,去看陈然,发现陈然眉头紧皱,脸上隐有怒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