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了,反正马上就毕业了。"
显然,朱尔是坏的很愚蠢的那一类人,做坏事之前,他并不会周全地考虑自己的得失和优劣势。
而巴斯蒂安和马克西姆无疑是天生的聪明孩子,从很小的时候开始,他们就非常机灵、独立,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。
当然,从反面来看,他们也非常自我、顽劣,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展露自己的恶意。
刚学会走路时,他们就懂得用哭声操控保姆为他们拿罐子里的糖果;他们把祖父最珍爱的象牙雕刻藏进酒窖,只为看老人家着急的样子;他们故意把数学老师的教案换成漫画书,看着课堂上混乱的场面在后排偷笑。
这对双生子有被天使吻过的脸蛋,被魔鬼附了身的心思。
他们太聪明了,聪明到能轻易看穿成人世界的虚伪规则,然后用最顽劣的方式把它撕得粉碎,还从不觉得有任何不妥。
他们本可以就这样长大,变成那种穿着定制西装、喝着勃艮第红酒,却能面不改色地把别人踩进泥里的“优雅暴徒”。
但命运让她来到他们的身边。
她很漂亮,漂亮到第一眼就让他们放弃了对她使坏。
可后来他们发现,这个看起来脆弱美丽的东方瓷娃娃,骨子里却藏着韧劲——数学测验的成绩单让他们相形见绌,法语演讲比本地人还流利,连拉小提琴都能在全国比赛拿金奖。
她从不炫耀,只是默默地把每件事做到最好。像颗安静悬在夜空的星,不声张,却比谁都亮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他们开始收敛顽劣,在课堂上认真记笔记,在宴会上学着做有礼貌的绅士,甚至会主动帮佣人搬东西。
不是因为突然懂事了,而是怕她皱起眉说“你们这样不好”,怕自己配不上她的优秀。
体育馆的哨声再次响起。
巴斯蒂安和马克西姆按捺下心头的戾气,重新望向赛场。
下半场比赛开始了。
林观潮站在发球线前,左手高高抛起排球,右手向后扬起,身体拉成一张蓄势待发的弓。
阳光透过天窗落在她身上,落在她绷紧的手臂线条上,像是给她的轮廓镀了一层金边。红色的运动T恤像团燃烧的火焰,高马尾随着动作划出漂亮的弧线。
球离手的瞬间,她整个人舒展开来,像一张拉满的弓突然释放,力量与美感在这一刻完美交融。
两株在阴影里生长的藤蔓,己经找到了可以朝着阳光攀爬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