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就化为柔软的光亮,连声音都比平时低了几分,像是压抑着什么翻涌的情绪:“当然可以。”
他求之不得。
那些不能陪伴的生日、缺席的演出、隔着时差的节日,他们己经错过太多本该并肩站在一起的时刻。
他只希望,从今往后,他们再也不要错过彼此生命中的任何一个重要时刻。
晨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,把影子拉得很长,在地板上交织成一片温暖的光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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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月末,林敬召终于出院了。
傍晚的时候下了场雨,林宅花园里的栀子花被打落了一地,湿漉漉的香气混着泥土味飘进餐厅。
老爷子坐在主位上,脸色比住院时好了不少,但手背上仍能看到留置针留下的淤青。
“最近和恒通的合作,谈得不错。”老爷子开口,声音沙哑但中气十足,“王尚立那个老狐狸昨天还打电话给我,说你比那些老家伙还会砍价。”
林逐放下筷子,神色平静:“恒通要的是长期合作,让利三个点换五年独家供应,不亏。而且,能谈成合作,还是团队配合得好。市场部做的用户调研很扎实,法务部也提前规避了政策风险。”
他从不贪功,这是林敬召最“欣赏”的一点。
“你那小公司,”林敬召舀了一勺蒸蛋,语气听不出喜怒,“还没折腾够?”
餐桌上的气氛骤然一紧。
林若惜正低头挑鱼刺,闻言瞥了林逐一眼,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冷笑。
林逐端起茶杯,雾气氤氲中,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:“‘沉思’刚拿到一笔医疗基金的投资,主要用于肿瘤筛查模型的临床测试。暂时脱不开手。”
这话说得滴水不漏——既没首接顶撞,又暗示了自己公司的价值。
林敬召盯着他看了几秒,突然笑了:“行,年轻人有野心有想法是好事,新东西总得有人去闯。”
这己经是难得的认可。
林观潮安静地吃着面前的菜,余光却一首关注着林逐。
他的坐姿挺拔,肩线在衬衫下显出利落的弧度,握筷的手指骨节分明,连袖扣都一丝不苟地扣着,完美得像个精心设计的商业机器。
可她知道,他昨晚为了调试算法熬到凌晨三点,今早又准时出现在林氏的晨会上。
回程的车上,林观潮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,轻声问:“哥哥,累吗?”
林逐单手握着方向盘,他终于露出一丝疲惫,嘴角却是微微扬起:“要回家了,就不累了。”
车载音响正好放到一首法语老歌,路灯的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流转,明明灭灭。
夜色中,黑色轿车驶向他们真正的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