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谢成君还没张口,谢谦大声道:“君儿不要说话!”
谢成君抿唇,压下了自己的话。-n^i?a′o^s/h^u_w/.¢c_o/m¢
谢谦的温声温和下来:“你是待选秀女,今日起就单独居住不要再出来,家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。”
谢成君听懂了父亲的意思,父亲在提醒她,不要为了一个蠢货影响自己的前程。
她刚刚被皇帝召见,事情己经到了这个地步,她必须把瑞王妃的头衔搞到手。
如果她和杨氏吵架,被御史知道了,给她扣一顶不孝顺的帽子,这当口得不偿失。
谢谦继续道:“审时度势,不得势时要学会保护自己,不可硬碰硬。待来日,自有扬眉吐气时。”
谢成君心里的怒火熄灭下来,杨氏今天能以孝道压制她,来日她就能以国法压制杨氏!
到时候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让杨氏给她磕头行礼。
见女儿不再有暴起的意思,谢谦忽然走到墙角边,抄起一样趁手的工具,然后大步走到二弟谢廉面前,对着他的屁股一顿猛抽,一边抽一边骂。
“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,爹每天守皇宫,我在东宫侍奉太子,三弟在守边关,让你打理家事你都打理不好,家里的田地没交税你都不知道!”
谢廉被打懵了,然后嗷嗷叫了起来:“大哥,大哥,我是无辜的啊!”
谢谦继续抽:“若不是你成天伸手问太太要钱,太太怎么会舍不得交田税!若不是因为田税,三弟怎么会被连降两级上战场!
若是不降级,他身边人多,说不定就不会死!
不要脸的东西,天天就知道沾花惹草,就你这文不成武不就的混账样子,你以为那些女人喜欢你?要不是爹在,狗都不理你!”
谢廉真是冤枉死了,怎么每次都是他挨揍!
上次是他招惹小寡妇,他哥揍他,他不敢还手。,k-a·n¢s`h¨u`l¢a!o\.*c¨o\m~这次他娘无端责骂侄女,他又要替老娘背黑锅。
杨氏见谢谦打她儿子,又骂了起来:“谦哥儿,你不用打他,你来把我打死,我陪荣儿一起去!”
谢谦不理她,继续抽弟弟:“每日不知劝诫太太,任凭杨家人挑唆。田税案事关国本,岂可随意妄言?”
谢廉反应过来,立刻拉住老母亲:“娘,娘别生气了,这事儿跟君丫头没关系。
三弟是为国捐躯,娘要是再赖这个赖那个,难道是对三弟上战场不满意?
说起来,别人家的子弟确实是干了偷税漏税的事情,三弟可一文钱没贪,全是家里连累了他。·d+q·s-b¨o-o·k·.*c′o\m′
娘别生气了,是我没打理好家事,没及时补交田税。”
说完,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:“娘要是觉得该有人给三弟抵命,那就让儿子给三弟抵命吧。”
杨氏见儿子倒戈,一边哭一遍骂:“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!”
谢成君心里嗤笑,二叔原来是能治住太太的,只是不想治罢了。现在二妹妹也要去参选,二叔终于敢忤逆了。
谢谦丢掉手里的东西:“如月,扶姑娘回西院。二弟妹,让琼华也回去。待选的秀女要好好养着,家里别说打骂,重话都不能说一句!
朝廷二十年没选秀,要是你们都忘了这规矩,我现在就请礼部的大人们来好好教一教规矩。”
沈氏自己不敢说,巴不得谢谦出头,闻言立刻对自己身边人道:“带二姑娘回去,这一阵子,大姑娘和二姑娘的饮食要仔细,不可疏忽!”
如月过来扶自家姑娘,谢成君见父亲发作了一通,很柔顺地跟着如月走了,她还要回去忙活重要的事情呢!
回到西院,夏荷和春桃都围了过来。
“姑娘,可把姑娘盼回来了。”
“姑娘瘦了一些,奴婢看着都心疼。”
谢成君笑:“别啰嗦,这几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
两个丫头都很高兴:“姑娘只管吩咐。”
谢成君坐了下来:“我要去宫里参选,但不能带丫头。宫里步步都要小心,我眼睛看不见,处处都难。”
说到这里,她低声道:“这回我去宫里,不能摔一跟头。但凡摔倒,我的选秀资格就没了。
刚才的情况如月看到了吧,如果我不能得选,以后怕是没有活路。
这几天你们看好门,我要在家里多走一走,你们可以在后院路上泼油,泼水成冰,泼什么都行,不要提醒我,也不要搀扶我,让我自己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