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破旧的双肩包，包显得沉甸甸的（里面装着MAX防狼喷雾和撬棍）。·x`i¨a?o*s¨h,u.o￠y+e￠.~c-o-m.他没有走正门（那里被巨大的铁链和锈蚀的锁头锁死），而是沿着围墙，像一头经验丰富的老狼，在茂密的杂草丛中缓慢穿行，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围墙的每一寸、墙根下的每一处痕迹。

他的动作很轻，几乎无声无息，与周围荒芜死寂的环境融为一体。很快，他在远离正门、靠近厂区后部的一处围墙下停住了脚步。

就是这里！

老王蹲下身，拨开足有半人高的枯黄杂草。围墙底部，靠近地面的位置，几块厚重的红砖明显有松动和重新堆砌过的痕迹！砌砖的水泥颜色也与周围老旧的部分不同，显得新很多！砖缝里，还残留着一些新鲜的、不易察觉的…车辙碾过泥土留下的细微印痕！这和他昨天在照片上发现的车辙印特征吻合！

老王眼中精光一闪。他戴上劳保手套，动作极其小心地开始试探性地推动那几块松动的砖块。轻微的摩擦声响起，一块砖被他轻松地抽了出来！接着是第二块、第三块…一个仅容一人勉强钻过的、黑黢黢的狗洞，赫然出现在眼前！

洞口边缘的泥土还很新鲜，显然近期被人频繁使用过！

老王没有立刻钻进去。他警惕地环顾西周，确认绝对安全后，才像一条滑溜的泥鳅，迅速而无声地钻进了那个洞口。动作灵活得完全不像一个顶着爆炸头、穿着老头衫的“退休找猫大叔”。

墙内，是更加破败的景象。荒草丛生，几乎淹没了原本的道路。废弃的厂房如同沉默的钢铁巨兽，窗户大多破碎，黑洞洞的，像无数只失明的眼睛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、陈年化学品的残留气味以及…一丝若有若无的、极其淡薄的消毒水味！

老王的心瞬间提了起来！这味道…和林小满描述的、沈砚深夜外出后身上那“不属于医院的消毒水味”极其相似！

他压低身形，借着荒草的掩护，朝着厂区深处、那片看起来像是主厂房或实验楼的庞大建筑群潜行过去。目光如同雷达，扫过地面——果然！在荒草被压倒的地方，清晰地出现了几道轮胎印！宽度和花纹都指向中型以上的车辆！

越靠近主建筑群，那消毒水的味道就越发明显。老王在一栋标着“3号实验楼”字样的、相对保存还算完整的建筑侧门处停下。侧门紧闭，但门锁…被暴力破坏过！门把手上没有灰尘，显然近期有人出入！

老王屏住呼吸，侧耳贴在冰冷的金属门板上。里面一片死寂。他轻轻推了推门，纹丝不动，似乎从里面被什么东西顶住了。

他绕到建筑侧面，发现一扇破了一角玻璃的气窗。他踮起脚，透过玻璃破洞往里望去。

里面是一条昏暗的走廊。积满了厚厚的灰尘。但就在这厚厚的灰尘上，几串清晰的脚印…一路延伸向走廊深处！脚印有大有小，有皮鞋印，也有运动鞋印，而且…非常新鲜！绝对不是多年积尘能掩盖的！

老王的心跳加速。他拿出手机，关闭闪光灯，对着气窗破洞，小心翼翼地拍下了走廊里脚印的照片。然后，他再次压低身形，沿着墙根，朝着脚印延伸的方向，继续向建筑深处潜行。

当他绕到实验楼后方时，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然收缩！

实验楼后方，原本应该是一片空地的地方，此刻竟然停放着两辆…**被迷彩帆布严密覆盖的厢式货车**！货车轮胎上沾满了新鲜的泥泞，帆布遮盖得严严实实，看不清里面装了什么。

而在货车旁边，那栋实验楼的墙壁上，一个原本可能是通风口或者小型货运通道的位置，被粗暴地开凿、扩大成了一个足以让货车进出的巨大豁口！豁口边缘还残留着新鲜的水泥渣和扭曲的钢筋断茬！豁口内部黑洞洞的，深不见底，如同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！

豁口前方的空地上，灰尘被清理出一片，地面上赫然印着一个清晰无比的图案——

两个交错扭曲的箭头，旁边还有一个潦草的、仿佛滴血般的问号！

正是老王本子上记录的那个符号！也是林小满家门口出现过、沈砚稿纸上也莫名画过的那个符号！

所有的线索，在此刻汇聚！废弃药厂！近期出入痕迹！暴力开凿的通道！神秘符号！被遮盖的货车！还有这无处不在的诡异消毒水味！

老王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！这绝不是什么简单的非法闯入或者拾荒者据点！这架势…像是在转运什么东西！或者…在进行某种见不得光的勾当！

他迅速掏出手机，对着那两辆遮盖的货车、墙上的巨大豁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