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，瞬间将西人完全笼罩！

视线瞬间变得一片白茫茫！刺鼻的气味呛得人剧烈咳嗽！冰冷的消毒液如同细密的针，打在裸露的皮肤上，带来阵阵刺痛！

“咳咳！我的眼睛！” 苏玛丽惨叫一声，被气雾迷得睁不开眼，脚下猛地一滑！

“小心！” 林小满惊呼，自己也被呛得头晕眼花，脚下不稳，两人互相拉扯着差点摔倒！

“低头！屏住呼吸！别停！” 前方传来沈砚沉稳（却冰冷）的声音。他背着老王，在浓密的消毒气雾中依旧保持着稳定的步伐，仿佛对这一切早己习以为常。

林小满和苏玛丽强忍着不适，死死抓住对方，低着头，屏住呼吸，跌跌撞撞地跟着前方那个模糊的高大背影。消毒液冰冷地渗透衣服，贴在皮肤上，刺鼻的气味几乎让人窒息。每一步都像是在未知的深渊边缘挣扎。

漫长的三十秒，如同一个世纪。

终于！

“滴！消毒程序结束。通道即将关闭。倒计时：10秒。” 电子音再次响起。

前方的白雾中，隐约出现了一道向上延伸的金属阶梯！阶梯上方，似乎是一个小小的平台！

“快！上去！” 沈砚低喝一声，背着老王率先冲上阶梯！

林小满和苏玛丽也拼尽全力，互相搀扶着爬上阶梯！

就在她们踏上平台的一瞬间！

“轰隆！！！”

身后那条消毒通道的入口处，一道沉重的合金闸门…轰然落下！将弥漫的消毒气雾和那条死亡通道彻底封死！巨大的声响震得平台都在微微颤抖！

西人站在狭窄的平台上，浑身湿透，狼狈不堪，剧烈地喘息着，咳嗽着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和劫后余生的虚弱感。

平台连接着一条向上的、更加狭窄的金属管道，像是某种通风管道的主干道。管道壁上布满了粗大的线缆和冰冷的金属支架。管道深处一片漆黑，只有远处隐隐传来警报声的回音。

暂时…安全了？

林小满扶着冰冷的管壁，大口喘着气，冰冷的消毒水顺着发梢滴落。她抬起眼，目光越过同样狼狈的苏玛丽和脸色惨白、伏在沈砚背上喘息的老王，最终落在了那个放下老王、背对着她们站在平台边缘的男人身上。

沈砚静静地站在那里，背脊依旧挺拔。他脱掉了沾满消毒液和血迹的外套，只穿着一件深色的贴身T恤。T恤下，紧实的肌肉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。他微微低着头，似乎在看着下方被闸门封死的通道入口。

沉默。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
只有西人粗重的喘息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。

刚才在生死边缘的狂奔暂时压制了疑问，此刻劫后余生，所有的恐惧、愤怒、疑惑和那巨大的“叛徒”二字，如同挣脱牢笼的猛兽，瞬间冲回了林小满的脑海！

她看着沈砚那孤寂冰冷的背影，想起他刚才在消毒气雾中沉稳的指引，想起他背着老王时那份小心…但这所有的一切，都无法抵消他属于“创生”这个事实带来的巨大冲击和背叛感！

“沈砚…” 林小满的声音嘶哑、干涩，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巨大的愤怒，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，“…现在，你该告诉我们真相了！你到底是谁？沈薇…她是怎么死的？！还有老王…他查到的…你们‘创生’…到底在这里做什么？！” 她每问一句，声音就拔高一分，最后几乎是嘶吼出来！

沈砚的身体，在她愤怒的质问声中，极其轻微地…僵硬了一下。

他缓缓地转过身。

在通风管道昏暗的光线下，在警报声遥远的回音里，林小满终于看清了他的脸。

那张总是清冷禁欲、此刻却写满了疲惫和…一种深不见底的痛苦的脸。他额前的碎发被消毒液打湿，凌乱地贴在苍白的皮肤上。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，不再冰冷，而是充斥着一种林小满从未见过的、如同受伤野兽般的绝望和挣扎。

他没有立刻回答林小满的问题。

他的目光越过林小满愤怒的脸，落在了她身后，那个靠在管壁上、捂着伤口、眼神复杂盯着他的老王身上。然后，他的目光缓缓下移，最终…定格在老王因为刚才动作而从口袋里滑落出来的、那个破旧的笔记本上！

笔记本摊开在地，正好翻到最新的一页。

在疯狂闪烁的警报红光透过管道缝隙投下的、忽明忽暗的光线中，沈砚的目光死死地、死死地…钉在了老王潦草笔记的最下方、那张模糊的脚印照片旁边！

照片上，那些在废弃实验室走廊灰尘上留下的、通往深处的脚印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