肿的眼睛里终于有了点亮光。
林小满也大大松了口气。有了溪流作为参照物,方向感瞬间清晰了许多。平板上的导航也显示,沿着溪流的方向,正是朝着护林站!
“沿着溪边走!小心滑!”林小满招呼着苏玛丽,踏上了溪边相对平坦湿润的碎石滩。行走速度果然快了很多,也不用再担心被荆棘划伤了。冰冷的溪水气息扑面而来,让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。
随着天色越来越亮,周围的景物也清晰起来。郁郁葱葱的山林,清脆的鸟鸣,潺潺的流水…如果不是身处险境,倒也算得上风景宜人。
“小满…你看那边…”苏玛丽突然指着溪流上游不远处的岸边,声音带着一丝疑惑,“…好像…有烟?”
林小满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。果然,在溪流转弯处的一片高地上,几缕淡淡的炊烟正袅袅升起,融入清晨微凉的空气中。隐约还能看到几座低矮的木屋轮廓。
护林站!到了!
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林小满!她几乎要哭出来!历经艰险,终于看到了希望!
“是护林站!苏苏!我们到了!”林小满的声音带着哽咽。
“呜…太好了…终于…终于可以不用吃树皮了…”苏玛丽也激动得眼泪汪汪。
两人如同打了鸡血,沿着溪流,加快脚步朝着那片冒着炊烟的木屋跑去。沉重的脚步变得轻快,疲惫感仿佛一扫而空。
很快,她们就来到了护林站外围。这是一个不大的院落,用粗糙的原木围栏简单圈着。里面有三西间同样用原木搭建的简陋木屋,看起来有些年头了。院子一角堆放着劈好的木柴,旁边拴着一条看起来懒洋洋的黄狗。炊烟正是从其中一间木屋的烟囱里冒出来的。
“有人!真的有人!”苏玛丽兴奋地小声叫道。
林小满也按捺住激动的心情,拉着苏玛丽,小心翼翼地靠近木栅栏门。她深吸一口气,正准备开口呼喊——
“汪!汪汪汪!”
那条原本懒洋洋趴着的黄狗突然站了起来,警惕地朝着她们的方向狂吠起来!叫声打破了清晨山林的宁静。
紧接着,正冒着炊烟的那间木屋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
一个穿着褪色迷彩服、身材敦实、约莫五十岁上下的男人走了出来。他手里还拿着个锅铲,脸上带着山里人特有的憨厚和一点被打扰的不悦。他眯着眼看向栅栏外的林小满和苏玛丽,显然被她们两个衣衫褴褛、满脸污垢(苏玛丽尤其严重,红肿未消,泪痕和灰土混在一起)、狼狈不堪的样子吓了一跳。
“喂!你们俩!干啥的?!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?!”护林员大叔粗声粗气地问道,语气带着警惕。他身后的黄狗依旧在狂吠。
“大叔!救命!帮帮我们!”林小满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,声音带着哭腔和急切,“我们…我们在山里迷路了!还…还遇到了坏人!追我们!求您让我们进去躲躲!报警!我们需要报警!”
苏玛丽也在一旁拼命点头,红肿的眼睛里满是哀求。
护林员大叔皱着眉,上下打量着她们,似乎在判断她们话语的真实性。林小满和苏玛丽此刻的惨状确实很有说服力。他脸上的警惕稍微缓和了一些,但还是带着疑虑。
“迷路?坏人?”护林员大叔挠了挠头,声音依旧粗粝,“这深山老林的…哪来的坏人?你们不会是…偷猎的吧?”他的目光扫过林小满背着的那个鼓鼓囊囊、看起来就很可疑的战术背包。
“不是!绝对不是!”林小满赶紧解释,急得语无伦次,“大叔!我们真是被追的!你看我们的样子!我朋友的脸都伤了!求您了!让我们进去喝口水也行!”
也许是苏玛丽那凄惨的红肿脸蛋起了作用,护林员大叔的眉头又松动了些。他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叹了口气,朝着狂吠的黄狗呵斥了一声:“大黄!闭嘴!”
黄狗呜咽了一声,不情不愿地趴了回去。
护林员大叔走到栅栏门前,打开了简陋的门栓。“进来吧进来吧!看你们俩姑娘家家的,也确实够呛…先进屋喝口水,暖和暖和再说!”
“谢谢大叔!谢谢您!”林小满和苏玛丽连声道谢,如同蒙受大赦,赶紧跟着护林员大叔走进了院子。
院子不大,地面是夯实的泥土,角落里堆着杂物。护林员大叔把她们领进了冒着炊烟的那间木屋。屋子里陈设极其简单,一张桌子,几把椅子,一个烧着柴火的土灶,锅里正煮着粥,散发出米香。墙上挂着一把老旧的猎枪和一些兽皮。
“坐吧。”护林员大叔指了指两张板凳,自己走到灶台边,拿起水瓢从旁边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