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额头上冷汗涔涔,嘴唇因为失血和剧痛而毫无血色。¨x*s\c_m?s_w·.?c^o·m+她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试图安慰苏玛丽,“死不了…就是…有点…像握着块烙铁…还是…带倒刺的…” 她试图用惯有的沙雕口吻吐槽,但剧烈的疼痛让这句话断断续续,毫无笑点。
苏玛丽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:“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!这…这怎么办啊!沈医生!老王!你们到底在哪啊!再不来小满的手就要变成赛博义肢了!” 她一边哭一边手忙脚乱地摸索口袋,想找点能包扎的东西,结果只摸出那支饱经风霜的限量版口红和半包皱巴巴的纸巾。
看着那口红,再看看林小满血肉模糊的手掌,苏玛丽悲从中来:“呜呜…我攒了三个月零花钱买的…现在别说涂了,连当粉笔用都不够格…老王说得对,我就是个废物点心…” 她抽抽噎噎地用那几张可怜的纸巾,小心翼翼地、尽量不去触碰伤口地擦拭林小满掌心周围的油污和血渍。
“别…别哭,苏苏…”林小满艰难地抬起没受伤的右手,想拍拍苏玛丽,却没什么力气,“你…很厉害…要不是你…我早被捏成肉饼了…”
“厉害个屁!连个伤口都包不了!”苏玛丽哭得更凶了,鼻涕眼泪糊了一脸,“我只会尖叫和拖后腿…还害你被油烫…呜呜…”
就在苏玛丽沉浸于自怨自艾的悲伤中时,林小满的身体猛地一僵!
“嗡…”
一声极其轻微、却仿佛首接在她骨骼深处响起的震动声传来!紧接着,一股强烈的、带着针刺感的麻痒,如同通了微弱电流,瞬间从她左手掌心那嵌着芯片的伤口爆发!顺着小臂的神经,如同无数细小的蚂蚁,飞快地向上蔓延!
“呃啊!”林小满忍不住痛哼出声,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!左手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!
“怎么了小满?!”苏玛丽吓得差点把纸巾扔了。
“手…手…”林小满脸色煞白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,牙齿都在打颤,“麻…痒…像…像有东西…在里面…钻…”
苏玛丽惊恐地看向林小满的左手。只见掌心那嵌入芯片的焦黑伤口边缘,那些原本只是缓慢游走的幽蓝光芒,此刻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,骤然变得明亮、活跃起来!它们不再是丝丝缕缕,而是如同一条条细小的蓝色电蛇,在焦黑的皮肉和熔融的金属缝隙间疯狂地窜动、游走!每一次窜动,都带起伤口边缘肌肉的细微抽搐!
更诡异的是,随着蓝光的活跃,林小满左手无名指的指尖,竟然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跳动,仿佛在…敲击着什么无形的键盘?!
“它在动!那些蓝光!它在动啊!”苏玛丽吓得魂飞魄散,声音都变了调,“它…它在往你肉里钻!小满!它在控制你的手指?!”
林小满死死咬住下唇,剧痛和诡异的麻痒感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她的神经。她能清晰地感觉到,那嵌在肉里的冰冷金属碎片,仿佛正在与她体内的某些东西建立联系!一些破碎、混乱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她脑海中闪现:冰冷的金属台、闪烁的仪器灯光、沈砚后颈烙印爆发出的刺眼蓝芒、沈薇那双充满惊恐和悲伤的眼睛…还有…护林员那张阴鸷扭曲的脸!
“呃…芯片…它在…链接…”林小满痛苦地喘息着,涣散的瞳孔里充满了惊惧,“…它在…找东西…或者…在…发送信号…”
“发送信号?!”苏玛丽如遭雷击,猛地想起护林员那句“暴露坐标”的咆哮,“完了完了!那帮杀千刀的肯定知道了!我们得赶紧离开这!”
她再也顾不上哭,也顾不上林小满的伤口有多吓人,一把将她拽起来:“走!快走!往上爬!离开这个鬼地方!”
两人在狭窄陡峭的管道里艰难地向上攀爬。坡度很陡,脚下又滑,每一步都异常吃力。林小满左手完全使不上力,只能用右手和膝盖拼命支撑,左手掌心每一次摩擦到管壁都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,嵌在肉里的芯片仿佛一个滚烫的烙铁,不断提醒着她们危险的临近。那诡异的蓝光在伤口深处持续闪烁、游走,如同一个随时会引爆的定时炸弹。
不知爬了多久,就在两人都筋疲力尽,几乎要放弃时——
“苏苏…你看…”林小满虚弱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。
苏玛丽喘着粗气抬起头。
只见在她们前方,这条向上延伸的通风管道深处,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尽头…一点极其微弱、却异常稳定清晰的幽蓝色光芒,如同暗夜海洋中指引方向的灯塔,又像是遥远星辰投下的冰冷注视…正静静地悬浮在那里。
那光芒,与林小满掌心伤口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