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鼠狼在草里窜来窜去,速度非常快。/幻+想/姬\ `冕-废_岳+黩′
好几次张宝山都差点跟丢。
一边跑,他还一边用柴刀砍断旁边一根半个手腕粗细的树枝。
用刀削出尖,勉强当做长矛用。
因为他心里暗想,说不定黄鼠狼的窝被什么玩意儿给掏了。
所以才来找他帮忙。
大概就会是狼或者狐狸之类的。
张宝山心里也不是没打退堂鼓,但总觉得自己要是跑了,于情于理都觉得自己太不仗义了。
就这样,二者跑了两个山头,终于到达一处山坳处。
黄鼠狼直起身子,晃动着脑袋往下面看,他回头望了望张宝山。
眼见到了地方,张宝山也立刻猫着腰往前看。
蹲在黄鼠狼旁边,他往下方看,只一眼,他顿时大吃一惊。
那里火光晃动,没有狼也没有狐狸,而是三个人举着火把。
两男一女,穿着绿军装,斜挎着帆布书包。
看着打扮,应该是乡里的知青。
问题是,这些家伙怎么会半夜跑到山里来。
容不得张宝山多想,黄鼠狼焦急地挠着他的小腿。
一男一女举着火把站在后面,前面那个男的趴在地上,用棍子一直在捅一个洞。
洞里面,黄鼠狼的一家老小都在里头,吓得叽叽乱叫。¢齐.盛+晓`税~枉_ +毋′错\内.容-
张宝山站起身,如果是狼,他还有点打怵。
既然是人,而且还是这么三个小年轻,那就好办了。
“放心,”张宝山低头看着黄鼠狼,“你一家老小不会有事的。”
说完他就跳下山坡,一路冲过去。
此时,趴在地上的那个男的已经抓出一只小黄鼠狼。
“哈哈!看你往哪儿跑,你们俩赶紧生火,今天晚上咱们终于能吃上一口肉了。”
一男一女也是十分兴奋,立刻就要在四周捡干柴。
“别动!”
声音传来,三个人都吓了一大跳,瞪着眼看向暗处。
树丛拉开,张宝山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来。
“放下。”张宝山面无表情。
三个知青互相看了一眼,全都松了口气。
“你们是乡里的知青?”张宝山皱着眉询问。
那男的提着小黄鼠狼,笑了笑点头:“对,这位同志,我叫蒋文,这两位是我的同学,周平和钱芳芳。”
张宝山抬手打断他的话。
“我不想认识你,把手里的东西放下。”
见他如此态度,蒋文顿时黑脸:你谁呀?凭什么让我们放下。”
“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打到的肉。.8*6-k.a,n~s-h*u*.′c\o.m¨”
张宝山刚要开口。
对方却抢先接着说:“哦,我知道了,你是山里的猎户吧。”
“你们这些人啊,”他一幅批评人的口气,“平日里就大搞封建迷信。”
“说什么这个不能打,那个不能吃。”
“都是封建糟粕!”
“今天你要是敢阻止,我们明天就到乡里举报你,一定要让你好好接受一下思想改造。”言语之间带着浓浓的威胁。
周平和钱芳芳也是满脸不屑的笑。
张宝山微眯着眼睛:“我是守山人,这一片山都是我的负责范围。”
“这里面的东西,你们都不能随便碰,我再说最后一遍,放下。”
“你好霸道哦!”钱芳芳上前一步。
上下打量了他一眼,尖声尖气接着说:“山里的东西又不是你的私产,一切都是公家的。”
“我们吃了怎么着,大不了回去写检查。”
“你还敢把我们怎么样?!”
“就是,大叔,别在这吓唬人了。”周平摇晃着脑袋。
十分鄙视的扫了张宝山一眼:“看你这样子也是穷的叮当响。”
“这样吧,”他说着,颇为不耐烦地解下手表,放在手里晃了晃,“喏,这个是北极星牌手表,你一辈子都没见过吧?”
“拿着吧,这一块手表能值你半座山。”
看张宝山没动作,这家伙直接把手表扔到了他脚前。
然后三个人转身蹲下,自顾自的就要把那小黄鼠狼弄死扒皮。
张宝山咬了咬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