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德的突然出现,顿时让房间里的氛围越发诡异。¨第+一′看,书_枉\ +冕\废?悦-读-
他站在门口,看了看屋子里这些人:“什么情况,你家里来客人了?”
张宝山刚要开口。
金大彪把手从后腰拿出来,笑呵呵的起身:“你就是咱大队里的民兵队长吧,宝山经常跟我提起你。”
上下打量对方,李德皱眉:“你是?”
“我是宝山的堂哥。”
“哦,那这两位是?”李德指向他的手下。
“我是他的二堂哥。”
“我是三堂哥。”
“嚯,宝山,原来你家亲戚这么多,那看来今天真是赶巧了。”李德提起两瓶酒,傻憨憨的笑着。
张宝山无奈地闭上眼睛,心中是又气又急。
心想这个蠢货,难道看不出来氛围不对吗?
赶紧走啊,找人去报信儿!
从刚才李德一进门,他就不断的打眼色。
对方却像傻了一样,根本没察觉。
李德把酒放到桌子上:“我和支书说了,他已经派人代替咱们去山上。”
“今晚上反正睡不着,之前说好了,藏着两瓶酒都归你。”
“不过你可不能吃独食,咱们得一起喝!”
说着他自己跑到锅台边,掀起锅盖看了看。
咧着嘴大笑:“这小菜够硬,又有咸菜又有肉。.5?d/s,c*w¢.?c?o′m?”
“来来来,你们怎么都愣着呀,赶紧开席!”
张宝山和金大彪互相看了一眼。
双方也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。
大家盘腿坐在炕上,围在餐桌旁,各自端起一杯酒。
李德拍着胸脯:“宝山,其实你不和我打那个赌,这两瓶酒我也打算和你喝。”
“不为别的,上次你干掉了张楚,却没有人给你庆功,我这心里实在是觉得不高兴。”
“今天这顿酒,也算是我李德帮你庆功了。”
张宝山咬牙切齿:“那我可谢谢你了,你这一顿酒办了两件事儿啊。”
“哈哈哈,说这些就见外了啊,来,干杯!”李德主动碰了一下金大彪的杯子。
后者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,一饮而尽。
看着他们,李香秀倒是反应过来了。
她捋了一下头发,强行挤出笑容:“你们先喝着,家里的饭不够,我去找隔壁婶子借点。”
“行行行,快去。”张宝山两眼放光。
金大彪顿时警觉,张嘴就要阻止。
没想到李德却率先开口:“哎呀,弟妹呀,你把我们当什么了。”
“我和宝山是过命的兄弟,这几位虽然是第一次见,但也都是自己人。”
“你还出去借什么粮,这些就够我们吃了,我们这些男人,主要就是喝点小酒,聊聊感情。?微?趣¢暁¢税¨王^ ¢蕞^新¨彰/截′哽¨薪\筷-”
“你,”李德想了想,“坐着歇会儿吧。”
“我……”李香秀还想再说。
旁边的金大彪已经用一种极其恐怖的眼神盯着她。
分明就是在说:你要是敢出去,老子当场弄死你们。
李香秀吓得脸色都变了,尤其是自己的孩子还在这屋里。
她也不敢再多说,只能用一种饱含歉意的眼神看了一眼张宝山,然后乖乖坐在板凳上。
“你别他妈喝了!”张宝山一把夺过里头的被子,瞪着眼瞅他。
“干嘛啊?”李德有些不悦,又把被子抢回去。
“平时你不想喝就算了,你家里今天来客了,这不正好吗?”
说完李德笑呵呵的看着身旁的金大彪,大脸凑上去:“兄弟,这家伙是不是从小就抠门啊?”
“呵呵呵,”金大彪摸了下鼻子,“确实,他从小就这德性。”
“你看,”李德摊开双手,“所以我说,宝山你以后一定要学着大度一点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,你喝醉了,你赶紧回家吧,好不好?”张宝山都快被气炸了。
发现他在给李德递眼色,金大彪当即用一种威胁的眼神看着张宝山。
然后又用眼角扫了一眼旁边的李香秀。
分明就是在说:你小子不怕死,你老婆还在这呢!
张宝山又气又急,却也只能收回眼神。
他只能在心里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