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捂着手腕。
断倒是没断,疼可是真疼啊!
“王八犊子!”李德怒不可遏,走过去一脚踹在喜子的肩膀上。
“你他妈的!这会你服了,啊?!”
“不是宝山救你,这会儿你就是那根木头,你就成了一摊烂肉了。”
喜子看清这一切,吓得浑身打颤。
他连忙连滚带爬的来到张宝山面前。
“宝山哥,我这……对不住,你的手咋样?”他到底是个年轻人,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场面,红着眼眶,泪花闪烁。
“我没怪你,别废话,看住绳子!”张宝山抬起头,目光阴寒而坚定。
喜子浑身一抖,他也真是吓懵了,转身又要去抓绳子。
“还碰!还碰?!”李德一把救助他的后衣领。
喜子眼神迷茫,咧着嘴说不出话。
“行了,你小点声,你再说他,他就成傻子了。”张宝山捂着手腕站起来。
“你呀!”李德恶狠狠地指了指喜子。
快步走过来:“你的手腕儿没断吧?”
“没有,”张宝山轻轻活动着,“看着点,这条鱼狡猾的很,还会主动松劲儿。”
“他妈的,”李德十分恼怒,拿起枪拉栓上膛,瞄着湖面,“我倒要看看这玩意儿敢不敢露头!”
张宝山也拿起枪,回头看着民兵队的其他人:“都做好准备。”
无论是再怎么大的鱼,终究也是个碳基生物。
只要是碳基生物,那就不可能扛得住子弹,一发不够那就十发!
一群人并住呼吸,死死盯着湖面,谁也不敢放松。
周围陷入一片死寂,只有绳子和身后的木头嘎吱作响。
就这样足足僵持了半个小时,这条鱼一直在发力,而且不露头。
张宝山的眉头越皱越紧。
他带的这些绳子都是用麻草搓成的,虽然足够粗,但终究是草纤维。
再这么晃悠下去,恐怕扛不住疲劳,估计会崩断。
“不行,你们继续盯着。”张宝山放下枪,快步跑到赵叔那边。
后者已经烧了些热水,他用水壶装了一些,走到麻绳旁边,小心翼翼的往上淋水。
此时,麻绳早就已经绷得结实无比,内部纤维发热。
如果可以用手摸的话,这根绳子必然烫手。
这种时候如果直接往上浇冰水,那当场就会断裂。
热水会好一些,而且更容易渗透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