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些酒,两人话也多了起来。
“东哥,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个地方生活?”张宝山放下碗,直截了当地问道。
王东笑了一下,说道:“先别提这件事,我今天来找宝山兄弟,其实还真有点事想跟你说。”
“什么事?”张宝山有些意外,王东突然转移话题。
王东拿起碗,看了一眼,又用眼光余光瞥了瞥四周。
张宝山会意,说道:“东哥,放心吧,院里没有其他人。”
“习惯罢了。”王东解释道,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,黄组长让我来找你商量一件事,问你对粮仓的事懂不懂,最近城里的粮仓,出了些怪事。”
“哦?”张宝山瞬间来了兴趣,“什么怪事?”
王东又喝了一口酒,娓娓道:“先给你说一下,咱们城里的粮仓保管员,名叫丁春。”
这丁春是个人物,早年就扛着一床被子,出外谋生。
后来进入了一家水利工地干活,修好水闸后,因为出了很大力气,被破格录取,成为了就正式工。
这还是国营水闸,第一次用非定向培养的人。
因此,在城里,丁春是个有名的人物,街坊邻居都羡慕不已。
就在前两年,他被精简了。
被遣送回了松林市,但由于是下放身份,就被任命为了粮仓保管员。
可做粮仓保管员,没多少工分。
刚从外地回来,没有分到屋子,一家人靠租房为生。
随着儿女长大,家里挤不下了。
于是丁春就和儿子,一起搬到了生产队的仓库住。
这样晚上也有个伴。
毕竟粮仓在郊区地带,比较偏僻。
粮仓库虽有些脏乱,但好在有床有铺。
在这年代,也不用挑三拣四了。
仓库分里外两间。
里面的仓库,存放的是生产队的储备粮,还有一些粮食的种子。
平时都是由两把锁锁着。
丁春掌管着一把钥匙,另外一把,则在会计手里。
只有两人都在场,才能打开门。
至于动粮食,手续就更复杂了。
外面的一间,主要堆放着一些杂物。
丁春和大儿子,就睡在这里。
既解决了住宿问题,又能一直看着仓库,队里就认可了。
前段时间的冬天格外寒冷。
一天晚上,丁春的儿子突然发高烧,他就把儿子送去了医院。
因为要住院,晚上丁春就只能自己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