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都会完成任务。

可自从远山剿匪后，江茂才就发现了。

其实农场当中，人心已经散了。

出现了这么多特务的内奸，还有土匪的眼线。

自己一直只顾着抓农场的生产，却忘记了给农场的人做思想工作。

“要是老场长在，他肯定会责备我。”江茂才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
虽然已经春天过半，但北大荒的天气还是很冷。

一阵凉风吹过。

张宝山笑了笑。

“我想应该不会。”他把水壶盖上，起身道，“农场能有今天，你功不可没。而且人心这种东西，并不是你说对大家好，大家就会赞同的。”

其实就在张宝山说培训的时候，江茂才就有这种想法了。

他也曾经努力推行过新的策略。

可站在组织架构当中，江茂才始终无法跳出这范围。

推行不彻底，下面的人也不乐意接受。

反倒是荒村。

一开始安排给张宝山的，其实就是来逃荒的难民。

身份都不清楚，让他们去荒村生活，也是想着能改造一些是一些。

没想到，短短半年时间。

荒村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
季伯达，黄梅这些他曾经的亲信，现在都不怎么给他汇报情况了。

反倒是把汇报的事交给了张宝山。

这也就意味着，他们已经成为了张宝山的人。

虽然本来他就是想这么做。

但如此顺利，还是让江茂才非常佩服。

“宝山，有时候我真羡慕你。你们村吸收了不少人才，而且还对你忠心耿耿。”江茂才笑道。

这段时间，他一直在关注荒村的发展。

从一开始只有猎户，到后面出现了医生，盖起了学堂。

现在还要成立培训班。

这些都是江茂才曾经想做，却又不敢放手去做的事。

农场旗下有好几个村子。

大多已经定性了，这几年都没怎么变样。

反倒是荒村，发展如同登上了火箭。

几乎几天就一个变样。

因此重要的培训机会，江茂才没有交给农场的专家，反而是留给了何书悦。

“刚开始发展都会比较快。”张宝山回道，“其实都一样，北大荒农场也经历过高速发展的时期吧。”

岂止是农场。

任何事务在从零到一的阶段，都会显得非常快。

可要继续发展，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了。

张宝山都不想搞什么精神建设。

反而在防止他们做这方面的工作。

只要他们不搞拉帮结派，被特务收买，爱怎么想是他们的自由。

思想的碰撞，才能促进发展。

张宝山把自己的理念告诉了江茂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