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君子一直对常人察觉不到的灵异现象感觉很敏锐,他自己也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。+x,s,a+n?y*e?w?u`._c¢o\m*但他记得自己小时候曾经受过一次意外的惊吓: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,风君子在河边散步,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箫声。这箫声曲调婉转清越,让人入迷。风君子不自觉的就朝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,看看是谁在吹萧。可是箫声听起来很静,但来源飘忽走了很远也没有找到吹萧的人。走着走着,风君子突然发现自己走进了一片坟地(在风君子小时候,他的家乡还是一座很传统的古城,市郊有坟地并不奇怪)。
天色将暗的时候走进一片坟地,恐怕没有人会有兴致逗留的,风君子当时也转身想走。可是在他一转身时,箫声变了,变成了一片歌声与哭声。这声音风君子听过,那就是当地哭灵的声音。耳边只闻这哭灵声却看不见哭灵的人,而且这声音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群人。风君子当时在坟地里做了一件恐怕谁也想不到的事情──他扶正了所有歪倒的坟头,然后声音不见了,他才离开了那个地方。!晓?税/宅~ *追-醉_新+漳¢结^
也许有人没有见过传统的、最简单的土坟。这种坟没有碑,只是一个荒土包,但是在土包的最顶端立着一个坟头,坟头的形状像一个正放的大海碗,也像一个倒扣过来的小坟堆。意思就是那是一座坟,不是普通的土包。风君子走入的这片坟地不知道什么原因,大部分坟头都东倒西歪不在原来的位置。风君子一个个的将他们扶正,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,似乎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。直到回家之后。清醒过来,那种恐惧的感觉才慢慢出现,让他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。那时候风君子年纪还小,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。事后回想起来有时候也认为那也许是幻觉。
而今天晚上在汉豪洗浴中心听见的声音,居然那么像多年前在坟里听见的声音。风君子终于受不了了,长出一口气,睁开了眼睛。声音都不见了,眼前仍然是充满淫靡气息的包房,身边躺着的仍然是性感妖娆的妙龄女郎。这一切与乱葬岗的感觉有天壤之别!
风君子身后的赵雪听见他长舒了一口气,端坐的身形也松了下来,知道他已停止了打坐,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风哥,你真有意思,晚上打坐不睡觉,在练什么功啊?”
这一开口。^小·税?C!M!S_ *追^蕞/歆¢蟑′劫~把风君子吓了一跳,差点没从床上栽下去。他本以为那小姐已经睡了,没想到她突然在身后说话,风君子刚听完鬼哭,又听见黑暗中的人声,徒然间还真有点不适应。他揉了揉怦怦乱跳的胸口,侧过身来说道:“原来你没睡着,吓了我一跳,怎么不睡呢?”
赵雪笑了:“风哥。你这人真有意思,我还第一次碰到有人花钱包小姐过夜,自己却在一边打坐的,这世上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了。”
风君子也笑了:“是吗?那是你少见多怪!民国的时候有一个人叫苏曼殊,是当时的才子名士。号称书画双绝。他就经常找妓女过夜,妓女睡觉,他在床上打坐。这种事情在三十年代天下皆知,也就是你没听说过罢了。”
风君子说的话赵雪是闻所未闻,好奇的瞪大眼睛问道:“居然还有这样的人,那风哥你也是才子名士吗,在学那个苏什么朱?”
风君子:“是苏曼殊!我学他干什么,我又不是出家人!那苏曼殊是个和尚,和李叔同并称两大情僧,天下闻名。”
赵雪眨了眨眼睛:“天下闻名?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?”
风君子:“苏曼殊你没听说过那很正常,可是李叔同你应该听说过,他就是弘一法师,你可能没听说过弘一法师,但是你一定陪客人唱过那首歌‘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──’,这就是李叔同所作。”
赵雪点头道:“听过听过,是那首《送别》,很多客人都唱过……咦?风哥你怎么知道我在KTV干过?我没有告诉你呀!”
风君子闻言心中有了莫名其妙的感慨。自古以来名士与名妓多有佳话,可是现在这些个小姐,就是在床上卖一副好皮相,哪里懂什么叫风月?连妓女都堕落了,世风可想而知!自己和这个阳阳真是浪费口水了!风君子当然知道她陪客人唱过那首歌,因为这个阳阳就曾经陪他唱过这首《送别》,两年多以前在子夜夜总会。
赵雪干这一行,可以说每天都要换几个男人,不可能记得住两年前陪过的一个客人。可是风君子在外面的时候就认出她来了,倒不是因为对这个阳阳印象特别深,而是因为另外一件事。两年前,他陪朋友在那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