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要,名正言顺地,收回他的兵权!将他,打入天牢!让他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听到这番话,卢家浩和跪在地上的那几个心腹,眼中,不约而同地,都闪烁起了兴奋而又残忍的光芒!
他们知道,陛下,终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。*兰,兰¢文?学¢ ′更_新?最+快·
凌轩的死期,到了。
……
次日,太和殿,早朝。
朝堂上的气氛,压抑得令人窒息。所有官员都低着头,不敢直视龙椅上那个面沉似水、眼神冰冷的女帝。昨日登基大典上的那场闹剧,依旧让众人心有余悸。
凌轩身着麒麟王服,静静地立于武将队列之首。他神情淡漠,仿佛周围那凝重的气氛,与他毫无关系。
他知道,今日,才是真正的好戏开场。
“有事启奏,无事退朝——!”
太监那有气无力的唱喏声刚刚落下。
一个穿着六品官服,身形瘦削,面容猥琐的官员,便立刻从队列中走了出来。
他叫李福,曾是负责麒麟军后勤辎重调配的军需官。
当凌轩看到他走出队列的那一刻,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,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。?完′本,神*站* *首,发*
那是一丝失望,更是一丝冰冷的杀意。
他记得这个李福。
三年前,此人还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吏,因为做事还算勤勉,凌轩才破格提拔他,将几十万大军的后勤辎重,这等性命攸关的大事,交到了他的手上。
却没想到,自己养在身边的,竟是一条会反咬一口的毒蛇。
李福跪倒在地,高举着手中的奏折,声音凄厉,充满了“悲愤”。
“臣,有本启奏!臣要检举!麒麟王凌轩,在统兵期间,目无君上,拥兵自重,犯下十大死罪!”
此言一出,满朝皆惊!
所有人的目光,都不约而同地,投向了那个依旧静立如松的麒麟王。他们想从他脸上,看到惊慌,看到愤怒,看到任何一丝的情绪波动。
然而,他们失望了。
凌轩的脸上,没有任何表情。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,仿佛李福检举的,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。
他只是静静地听着,看着,像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,欣赏着这场精心编排的拙劣戏剧。
李福不理会众人的目光,用一种近乎哭诉的语调,开始宣读他那所谓的“罪证”。~8*6-z^w^w^.`c*o`m*
“罪状一!贪墨军饷,中饱私囊!三年来,朝廷拨给麒麟军的军饷,共计千万两白银!可据臣所查,真正发放到士兵手中的,不足三成!其余七成,尽数被凌轩及其心腹,中饱私囊!前几日,他大闹户部,抢掠百万,看似是为士兵讨饷,实则是为他自己的贪婪,寻找借口!”
“罪状二!虚报战功,欺上瞒下!与北桓一战,我军明明可以全歼敌军,可他凌轩,却故意放走北桓主力,只为养寇自重,借此向朝廷索要更多钱粮!其心可诛!”
“罪状三!私自调兵,意图不轨!去年南蛮作乱,他未经陛下圣旨,竟敢擅自调动三万大军,跨省作战!这与手握兵权,公然谋逆,有何区别?!”
李福的声音,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,他将一件件凌轩在战场上,为了战机,而不得不做出的果断决策,全都歪曲成了拥兵自重、目无君上的谋逆之举!
他将那些因为后勤补给不足,凌轩自掏腰包垫付的无奈之举,全都说成了贪墨军饷的铁证!
他完全无视了,凌轩的每一次“违抗圣旨”,都换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!都为大景,开辟了无数的疆土,换来了如今的和平!
他只讲“罪”,不讲“功”!
断章取义,颠倒黑白,无耻到了极点!
站在凌轩身旁的苏云昭,早已气得浑身发抖,一张俏脸涨得通红!
她几次想要出列反驳,却都被凌轩一个平静的眼神,给制止了。
凌轩轻轻地对她摇了摇头。
当李福宣读完毕,吏部侍郎张承,立刻出列附和!
“陛下!李大人所言,句句属实!臣这里,也有各地官员弹劾凌轩的奏章数百份!他凌轩,在地方上,强占民田,欺压乡绅,早已是天怒人怨!”
“陛下!臣也弹劾!凌轩麾下将士,军纪涣散,形同匪寇!在臣的家乡,就曾有麒麟军路过,将整个县城都抢掠一空!”
一时间,卢家一党的官员,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,纷纷出列!
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