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睡觉都睡不踏实,总是担心厨房里会有什么东西。她把厨房的门从里面闩得死死的,还在门后堆了些杂物,希望能挡一挡。可越是这样,“油鬼子”的“恶作剧”就越变本加厉。
有一天晚上,王伯起夜,迷迷糊糊地想去厨房倒杯水。他刚打开卧室门,就闻到一股浓烈的、令人作呕的油腻味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重。他心里咯噔一下,壮着胆子走到厨房门口,借着客厅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,往厨房里一看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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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天!
只见厨房的窗户玻璃上,竟然糊满了一层厚厚的、黑黄色的油污,就像是有人用脏手在上面抹了个遍,透过油污,隐约能看到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!那“东西”发出一种“滋滋”的、像是油在锅里翻滚的声音,还夹杂着一种类似咀嚼的、吧唧嘴的声音,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。′看_书~君^ `更.辛,罪+全.
王伯吓得魂飞魄散,哪里还敢进去,连水也不喝了,踉跄着跑回卧室,把王婶摇醒,结结巴巴地说了刚才看到的情景。老两口吓得一夜没合眼,紧紧靠在一起,直到天蒙蒙亮,才敢战战兢兢地打开厨房门。
门一打开,那股浓烈的油腻味差点把他们熏倒。只见厨房里一片狼藉,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。灶台上、碗柜上、甚至连挂在墙上的锅铲勺子上,都沾满了厚厚的油污。地上更是滑得厉害,那串奇怪的脚印又出现了,从门口一直延伸到灶台边的油壶旁。而那个原本放在高处、盖得严严实实的油壶,竟然被打翻在地上,里面的油已经所剩无几,地上还有一大滩油渍,上面似乎还有一些模糊的、像是手指抓挠过的痕迹。
最让他们感到毛骨悚然的是,灶台上的铁锅旁边,竟然有一小块被啃过的、发黑的油脂!那油脂看起来根本不是他们家的,颜色暗沉,还散发着一股恶臭。
“它……它真的来了……它还吃东西……”王婶吓得眼泪都出来了,“这可怎么办啊,老王,这东西要害人啊!”
王伯也是一脸惨白,他知道,这“油鬼子”已经不满足于只是偷油和制造混乱了,它似乎在宣示着什么,或者说,它的耐心正在消失。
接下来的日子,变成了王家的噩梦。“油鬼子”的活动越来越频繁,也越来越具有攻击性。
有一次,王婶正在厨房炒菜,刚把油倒进锅里,火苗还没起来,锅里的油突然就“噗”地一声,自己溅了起来,一大滴滚烫的油星子正好溅在王婶的手背上,瞬间就烫起了一个大水泡。王婶疼得尖叫起来,赶紧把手缩回来。她明明记得自己开的火很小,油怎么会平白无故溅起来呢?她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看,只见厨房的角落里,似乎有一团模糊的、油乎乎的影子一闪而过,空气中那股怪味似乎更浓了。
还有一次,王强难得回家住几天。晚上,他起夜去厨房,因为地上有油污,他走得很小心。可就在他快要走到水池边的时候,脚下突然一滑,整个人猛地向后倒去!幸好他反应快,伸手撑住了后面的碗柜,才没摔倒在地,但手臂也被硌得生疼。他惊魂未定地站起来,借着窗外的光一看,只见刚才自己差点滑倒的地方,那层油污似乎比别处更厚、更亮,像是被什么东西特意抹了一层一样。王强心里一阵发寒,他也听说过“油鬼子”的传说,此刻亲身经历,哪里还敢怀疑。
王家人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。他们不敢在厨房久待,做饭都变得匆匆忙忙,提心吊胆。家里的油污怎么擦都擦不干净,那股怪味更是挥之不去,仿佛已经渗进了墙壁和家具里。王伯托人请了个据说懂些门道的老先生来看。老先生围着厨房转了一圈,闻了闻那味道,又看了看地上的脚印,脸色变得十分凝重。
“唉,”老先生叹了口气,“真是撞上这东西了。这‘油鬼子’,喜油,性贪,而且怨气重。看这情形,它在你们家待了不少时候了,怕是已经盯上你们了。”
“老先生,您快想想办法,救救我们吧!”王婶拉着老先生的袖子,苦苦哀求。
老先生沉吟了一下,说:“这东西难缠得很,靠普通的法子怕是不行。它是冲着油来的,也是冲着人气来的。你们家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它,或者……家里的油,有没有什么来历不明的?”
王伯和王婶对视一眼,王伯突然想起什么:“老先生,您这么一说,我倒想起来了。前阵子,我一个远房亲戚从乡下过来,给我们带了一小罐自己榨的荤油,说是土猪油,香得很。我们一直没舍得吃,就放在厨房的柜子最里面……”
“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