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重的人家下手,用寒气侵蚀人的身体,让人在噩梦中被活活冻死;也有人说,这鬼是以前冻死在荒郊野外的冤魂,回来找人作伴。李老实处理完妻儿的后事,没过多久就疯了,整天在村里乱跑,见人就喊:“霜花鬼!霜花鬼来了!快躲起来!”再后来,他就不见了,有人说他冻死在了哪个山坳里,也有人说他吓跑了,再也没回来。
王大爷讲完这个故事,屋子里静得可怕,只有煤油灯芯子燃烧的“噼啪”声。我缩在被子里,浑身都在发抖,感觉被窝里的热气都被刚才的故事吸走了。窗外的风声似乎更紧了,吹得窗棂纸哗啦作响,我忍不住朝窗户看了一眼。
还好,窗户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白霜,形状普通,没什么异常。
可我还是不敢睡,总觉得那冰冷的、没有脸的霜花鬼,说不定正躲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,等着下一个霜重的夜晚,再次现身。它会沿着窗缝,把那诡异的霜花,一点点凝结成恐怖的画卷,然后用那刺骨的寒气,钻进人的骨头里,让人在无尽的噩梦中,被寒冷彻底吞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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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大爷吧嗒完最后一口旱烟,把烟锅在炕沿上磕了磕,说:“所以啊,娃们,冬天夜里,尤其是霜大的时候,可千万别对着窗户乱看,也别乱说话。要是看到窗户上的霜花长得邪性,赶紧用红布把窗户蒙上,再烧把火,暖暖身子。这世上的事儿,邪乎着呢,有些东西,不是咱们能招惹的。”
我娘赶紧接口说:“大爷别说了,孩子都吓着了。”她伸手把我搂进怀里,可我还是觉得冷,那股从故事里渗出来的寒意,像是已经钻进了我的骨头缝里,怎么都暖不过来。
直到很多年以后,我离开了老家,住进了城里的楼房,冬天有暖气,窗户是双层玻璃,再也不会结出厚厚的霜花。可每当冬天特别冷的夜晚,我偶尔看到窗户上凝结的那一点点薄霜时,心里还是会咯噔一下,不由自主地想起王大爷讲的那个故事,想起李老实家窗户上那张青面獠牙的霜花鬼脸,想起那能冻死人的寒气和无尽的噩梦。
有时候我会想,那霜花鬼是不是真的存在?在某个偏远的山村,在某个霜重的夜晚,它是不是还在沿着窗户,一点点凝结出恐怖的形状,用那双空洞的眼窝,盯着屋里熟睡的人?
窗外的风又起了,即使在温暖的楼房里,我似乎也能感受到那股来自民间传说里的、刺骨的寒意。那寒意里,仿佛真的藏着一张由霜花组成的、无声狞笑的鬼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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