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,依然望着那块招牌,脸上带着一种痴迷又茫然的表情。就在她距离服装店招牌只有几步之遥时,那光华中的“人形”猛地伸出一道由彩色光带组成的“触须”,快如闪电般缠向小雅的手腕。
“不要!”我嘶吼着扑过去,几乎是同时,我看到小雅的身体猛地一震,像被一股巨大的电流击中,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,眼睛瞪得大大的,嘴巴微张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,皮肤下似乎有彩色的光流在窜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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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“触须”缠住她的手腕后,并没有松开,反而越收越紧。我看到小雅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,嘴唇失去了血色,眼神中的痴迷迅速被恐惧和痛苦取代,但她依然无法动弹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光华中的“东西”。
周围的人终于发现了不对劲,有人尖叫起来:“那个女孩怎么了?”“她好像触电了!”
我冲到小雅身边,想拉开她,手刚碰到她的胳膊,就感到一股强烈的麻痹感从指尖传来,像摸到了通电的电线,我下意识地缩回手,虎口处一阵刺痛。
就在这时,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。我看到小雅身上的皮肤开始变得透明,隐约能看到血管和肌肉,但最清晰的,是她体内似乎有某种无形的“生气”正在被那根光带“抽”出来,沿着光带流向那块霓虹灯招牌。她的头发失去了光泽,变得干枯发黄,脸上的皮肤也迅速失去弹性,出现了细密的皱纹。
“怪物!那招牌里有怪物!”我惊恐地大喊,试图让周围的人明白发生了什么,但我的声音在混乱的人群中显得那么微弱。有人试图拨打急救电话,有人想上前帮忙,却都被小雅身上散发出的微弱电流和那诡异的景象吓退。
那块霓虹灯招牌此时亮得惊人,光芒中,那个由彩色光带组成的“人形”似乎变得更加凝实,轮廓也更加清晰,它那两点幽蓝色的“眼睛”里,闪烁着贪婪而冰冷的光芒,正“享受”着从小雅身上抽取的“生气”。
我顾不上手臂的麻痹,再次冲上去,用尽全身力气去掰那根缠绕在小雅手腕上的光带。光带摸起来像冰凉的胶质,带着微弱的电流,我每掰一下,小雅就痛苦地抽搐一下,而那光带却纹丝不动。
“关掉电源!快关掉那招牌的电源!”我忽然想到,对着服装店的方向大喊。
也许是我的喊声终于引起了注意,也许是店里的人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,几秒钟后,服装店的霓虹灯招牌“啪”的一声熄灭了。
随着招牌的熄灭,那道缠绕着小雅的光带瞬间消失了。小雅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软软地倒下去,我赶紧抱住她。她浑身冰冷,气息微弱,眼睛紧闭着,脸上布满了与她年龄不符的憔悴和疲惫,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。
周围的人围了上来,七嘴八舌地议论着,有人叫了救护车。我抱着小雅,看着那块已经熄灭的霓虹灯招牌,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。黑暗中,我似乎还能看到那两点幽蓝色的“眼睛”,在招牌的缝隙里若隐若现,带着一丝怨毒和不甘,缓缓融入了城市夜晚的霓虹海洋中。
救护车很快来了,把小雅送到了医院。医生检查后,给出的结论和老周说的小李一样:身体机能急速衰退,查不出具体病因,像是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抽走了生命力。
小雅在医院住了很久,虽然保住了性命,但身体一直很虚弱,常常在夜里惊醒,说看到五颜六色的光在眼前闪烁,还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她。
那件事之后,我再也不敢在深夜的商业街逗留,尤其是那些闪烁着绚丽灯光的招牌下。我开始留意本地论坛和各种民间传说,发现关于“霓虹鬼”的传闻并非个例。
有人说在南坪步行街看到过类似的景象,一个晚归的女孩被霓虹灯吸引,第二天就被发现晕倒在巷子里,从此一蹶不振;有人说在杨家坪的夜市,看到一块写着“烧烤”的霓虹灯招牌里,隐约有个人形轮廓在闪烁,眼睛是幽蓝色的;还有人说,这种“霓虹鬼”喜欢在繁华的商业街游荡,利用人类对光亮的本能向往,用绚丽的灯光编织陷阱,一旦有人被吸引,靠近到一定距离,就会被它释放的电流麻痹,然后被一点点吸走生气。
它们的身体如同闪烁不定的霓虹灯光,颜色绚丽却透着死亡的诡异,可以随意扭曲变形,完美地融入任何一块霓虹灯招牌中,很难被人察觉。它们没有清晰的面孔,只有一双发出幽蓝色光芒的眼睛,那是它们灵魂的窗口,也是死亡的信号。
我常常在想,城市夜晚那些绚丽多彩的霓虹灯,究竟是照亮了黑暗,还是隐藏了更多不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