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没用的!"老栓喊道,"这东西是雾气化的,刀砍不着!"
就在这时,阿福突然停止了抽搐,身体一软,倒在了地上。他的眼睛还睁着,瞳孔却已经涣散,脸上凝固着极度恐惧的表情,嘴角流出黑色的涎水。,删.8·看`书′惘! ?已~发?布-最`歆`彰?洁′
"他......他没气了......"老刀哥探了探阿福的鼻息,脸色凝重地摇摇头。
老栓瘫坐在地上,看着阿福的尸体,喃喃自语:"完了,雾怪尝到人味了,今晚怕是过不去了...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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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雾气越来越浓,已经看不清屋外的景象。那女人的叹息声又响了起来,这次更近了,仿佛就在耳边。我感觉到后颈一阵发凉,像是有人用冰块擦过,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
老栓突然跳了起来,从柜子里翻出一捆浸过桐油的火把:"快!点上火把!这东西怕明火!"
火把点燃后,屋里的雾气果然退了些,那诡异的声音也消失了。可没过多久,雾气又卷土重来,比之前更浓,甚至能感觉到雾气里夹杂着细小的冰粒,打在脸上生疼。
"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火把撑不了多久。"老刀哥皱着眉头,"掌柜的,这雾怪有没有什么弱点?"
老栓想了想,说:"听老一辈人讲,雾怪是山中怨气所化,最怕纯阳之物。以前有个游方道士说过,要是遇上雾怪,就往东边走,东边属阳,雾气最淡。"
东边正是我们来的方向,可现在外面雾浓得像墨,怎么分辨方向?
老栓似乎看出了我们的疑虑,从怀里掏出一个老旧的罗盘:"这是我祖传的罗盘,雾天也能指方向。不过得有人打头阵,用阳气冲开雾障。"
老刀哥一拍胸脯:"我去!"他是我们商队里阳气最旺的,据说年轻时杀过老虎,手上沾过煞气。
我们把剩下的火把都交给老刀哥,他深吸一口气,猛地拉开门闩。
门外的雾气像潮水一样涌了进来,瞬间就把火把的光芒吞没了。老刀哥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,他举着火把,一步步向前走去,每走一步,脚下就发出"咯吱"的声响,像是踩在冰面上。
"跟着我!别掉队!"老刀哥的声音从雾中传来,带着一丝颤抖。
我们紧随其后,手拉手排成一列,生怕被雾隔开。雾气冰冷刺骨,吸入肺里像吞了冰块,喉咙里火烧火燎地疼。我能感觉到雾气里有东西在游动,时不时擦过我的脸颊,带来一阵寒意。
走了不知多久,周围的雾气似乎淡了一些,能隐约看见前面的树影。老刀哥的火把也亮了些,照亮了前方的路。
"快到了!前面就是山口!"老刀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。
就在这时,我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阿福的声音:"哥,等等我......"
我猛地回头,只见雾气中站着一个人影,正是阿福!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,一步步向我们走来,眼睛里闪烁着幽蓝的光。
"阿福?你不是死了吗?"我吓得魂飞魄散,下意识地往后退。
老栓一把拉住我:"别信!这是雾怪变的!"
果然,那"阿福"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,脸上的皮肤像融化的蜡一样往下掉,露出底下青黑色的雾气。它张开嘴,发出阿福的声音,却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:"哥,带我一起走......"
老刀哥猛地转过身,将火把伸向那雾气人形:"妖孽!现形!"
火把碰到雾气,发出"轰"的一声响,那雾气人形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了。可周围的雾气却更浓了,刚才还能看见的树影又消失在了雾中。
"不好!我们迷路了!"老栓的罗盘指针疯狂地旋转,根本指不出方向。
就在这时,我感觉到后颈又是一阵冰凉,比之前更甚,像是有根冰锥刺进了骨头缝。我猛地回头,只见雾气中隐约有一张女人的脸,苍白浮肿,眼睛里没有瞳孔,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,正死死地盯着我。
"啊!"我吓得叫出声,下意识地举起火把。可那女人的脸却消失了,只有一阵阴冷的笑声在雾中回荡。
老刀哥的声音带着惊恐:"你们看!那是什么!"
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雾气中浮现出一个巨大的漩涡,漩涡中心漆黑一片,仿佛能吞噬一切。漩涡周围漂浮着无数人脸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全都表情痛苦,嘴巴大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