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吓得魂飞魄散,连夜去找了城里最有名的风水大师,张半仙。张半仙住在老城区一栋青砖老宅里,门口挂着“妙手改运”的牌匾,据说连市里的领导都找他看过风水。
张半仙五十多岁,穿着藏青色的对襟褂子,留着山羊胡,手里盘着两颗油光锃亮的核桃。他让我伸出手,看了看我的掌纹,又拿出罗盘在我屋里走了一圈,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林先生,”他放下罗盘,声音有些发颤,“你这不是普通的撞邪,是缠上了极凶的冤魂啊……那东西怨气太重,已经跟你命格相连了。”
他说着,从屋里拿出一个桃木剑,又画了几张符,让我贴在门窗和床头,还让我买了黑狗血,每天晚上在门口洒一圈。“记住,从今天起,日落之后不要出门,也不要跟陌生人说话,尤其是夜里两点到三点之间,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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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千恩万谢地回家,把张半仙给的东西全都用上了。那几天,果然清静了些,虽然还是会做些模糊的噩梦,但没再见到那个无头姑娘。我以为张半仙真的有本事,心里稍安。
可就在第五天晚上,我刚准备睡觉,手机突然响了。是张半仙的徒弟打来的,声音带着哭腔:“林先生……你快来吧……我师父他……他出事了!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,连忙打车赶到张半仙的老宅。院子里围了不少人,警灯闪烁,照得人心惶惶。我挤进去,看到张半仙的徒弟蹲在地上哭,而屋里……
我只看了一眼,就忍不住弯下腰干呕起来。
张半仙倒在地上,身上穿着那件藏青色的对襟褂子,只是褂子前襟全被血浸透了。他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把沾血的剃刀,而他的脖子……
脖子上的伤口整齐得可怕,那颗留着山羊胡的脑袋,滚落在不远处的青砖地上,眼睛瞪得大大的,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,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。
他竟然自己把自己的头割掉了?
我吓得浑身冰凉,跌跌撞撞地跑出院子。身后传来警察的问话声和围观群众的议论声,但我什么都听不清,脑子里只有张半仙那颗滚落的脑袋,和他眼睛里那股临死前的恐惧。
从那以后,我再也不敢轻易找所谓的“大师”了。找过几个,要么是骗子,要么就是像张半仙一样,见了我之后不是疯了就是死了,死状都极其恐怖,大多跟“割头”有关。
我成了圈内的禁忌,没人敢接我的生意,甚至没人敢跟我多说一句话。他们看我的眼神,就像在看一个带着瘟疫的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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