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粮,都赶得上张海意那家伙的暗器了,有空你俩交流一下做暗器的心得吧!”
啃了一天,干粮轻伤。
“能饱肚子就行。”
所以说,张家人从上到下都没有一个能点亮厨艺是事实。就连之前父爱大发的张瑞清,一锅白粥都能把她送进药房。要不是张海官来找她,她会成为张家历史上第一个被养父毒死的麒麟女。
丢人都要丢几百年——要是张家还能再存活个几百年的话。
“等哪天有空我带你出去吃,就这伙食,啧!”
还好张家没有吃货,不然人家分分钟叛族。
三天就这样被她插科打诨混过去了,醒来的几个孩子谁也没问她是怎么拿到母铃的,一看就不像血尸地盘里那只,一点尸味都没有。
“有东西出去交差就行了,有本事他们自己进来拿呀!走走走,我们快出去,再待这儿我都快被腌入味儿了!”
到时候她顶着一身尸臭去墓里晃悠,粽子来了递根烟,血尸来了拜把子,谁还分得清她是人是尸?
说起血尸,她是不是好久没去看十三了?也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,还闹着吃人不。
一行人晃晃悠悠、恍恍惚惚朝着洞口走去。一缕天光从洞口照进这暗无天日的墓里,一个个排着队,通过飞龙爪,站在泥泽中唯一的石台上。
太安静了,泥泽是,外面也是。
就连最开始挥之不去的那股腐烂虫尸味也闻不到了。这不对劲,非常不对劲。
一声刺耳的长鸣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开,泥泽里不断翻涌出白骨,白骨上是密密麻麻的雪白虫豸!
第一次下墓的张海绵还在尽力稳住自己,领头的男孩己经割开了还没有痊愈的手心,麒麟血在石台边缘撒了一圈,另一个孩子迅速向上爬,只要确定外面安全,他们就会先护送张海绵出去。
“唔嗯!”
一道身影落入泥泽之中,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,虫豸覆盖上去,顷刻间就只剩一具白骨。
“嗬嗬!”
上方危险未知,西周全是虫豸,还有被惊动的血尸在靠近。
挂在腰间的青铜母铃疯狂颤动,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隐蔽处的青铜铃铛露出,有人布了杀阵。
为了族长之位?还是只是为了针对张瑞清这一脉?难道她们做的事被发现了,张瑞清派人来灭口?
或者,汪家来插一脚了?
青铜母铃毕竟是张家族长信物,汪家资料里有相关记载,要是派人来截杀也不是不可能。
放野的具体任务一般只有当事人和亲信知道,虽然泗水古城比较特殊,知道她接了任务和具体行动日期的也就几个族老,是谁动了杀心?还是说,他们联合起来了?
脑子里想的很多,但是不影响她和其他人一起击杀朝石台上崩的虫豸,偶尔还要躲开被那只千年血尸派来阻止他们出去的普通血尸。
死了一个,又有两个孩子朝着上面去。这是他们唯一的生路,张瑞清族老和他们保证过,只要张海绵平安回到张家,他会安排他们进入主宅做一个普通的护卫。
抱着这样的信念,负责开路的两个孩子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潜力,硬是互相配合躲着飞来的箭雨和暗器,抓到了洞口处盘旋错杂的树根。
强效压缩迷香被两人掐着时间往洞外一抛,陆陆续续传来重物落地声,其中一个蹬着另一个的肩膀朝着洞外而去。
“小心!”
张海绵只是朝着洞口多看了一眼,就和树根旁的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对视上了——蛇,剧毒。
被蹬的孩子正密切关注着己经出去了半个身子的同伴,然后被鲜血撒了一身,没能从洞里出去的半截身子笔首坠落,恰巧帮他挡住了偷袭的蛇,半尸一蛇一起掉进了泥泽里,毒翻了一群虫豸,最终三败俱伤。
撒了所有人满头的鲜血反而给了剩下的人喘息时间,虫豸潮暂停攻击,赶来的血尸隔着泥泽、或者说虫泽和他们相望,三方互相警惕着。
另一条姗姗来迟的蛇一口咬在了仍吊在洞口的男孩,男孩咬死了没松手,不料毒性太强,他和被砍断的绳子一起往下掉。
一只按耐不住对血的渴望的血尸一个跃起朝着掉落的男孩冲,藏在虫潮中的虫豸王也盯上了这个完整的食物,实在是太香了,香得它们连周围的危险也顾不上,如同丧失了理智,在其他虫豸的接力跳跃托举下冲着同一个目标而去。
十几米的高度,血尸和虫豸的争夺,就算是一个成年张家人,在没有任何工具且战损的状态下,也不得不选择放弃救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