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物不是己经交上去了吗?为什么还没有安排继任族长仪式?他们想违背族规?”
离计划完成几乎是一步之遥,现在最怕出什么岔子的也就是他们两个。
“那群老家伙,非说族长之位只能由族内人继承,张海官的生母是外族人,他的父亲也早就被赶出了张家,所以他们不承认他的族人身份,想推另一个上去。”
“拿到信物前他们怎么不说?就是想摘果子。”
“现在的五位族老中,除了我,三个反对一个中立,得想办法改变一下他们的想法,或者——”
“找人取而代之。”
“你可以去问问张瑞婻,以她的资历是足够的。”
张海绵口头上答应去试探一下她便宜师傅的想法,张瑞清见她答应更是首接让人送她去张海婻那里。
药房内一如既往的安静,那些受不住疼叫出声的病号,通通被给了一针麻醉,药到声消。
张海绵凑到张瑞婻身边帮她一起研磨草药,两个人都不出声,就这样干了一下午。
晚饭是张瑞婻做的药膳,虽然味道有一点点怪,但是能吃。如果是张海绵下厨,做出来的完全就是灾难,分分钟能吃死人的那种。
师徒两人安安静静地吃完饭,又安安静静地给所有病房点上强效迷香,确认人都睡着后才开始谈及正事。
“徒弟啊,不是师傅不疼你,而是这个族老真的不是人当的,你师傅我就想多找几个小白鼠研究研究我的药,真的不想一大把年纪了都还操心这些琐事!你就放过我吧!”
“我想问的是,什么情况下族老会换届,单个被换下来的那种。”
张瑞婻脸上的表情先是松了一口气,然后认真地从自己记忆的某个犄角旮旯里寻找关于族老换届的族规。别说,还真有。
“杀害本家人或未遂,可由被害者自行向行凶者发起挑战,成功则可替代其族老之位。但是你也打不过张瑞丹那老不死的呀!老不死的活得比你那个便宜爹还久,都老成精了。”
“我想了解一下具体的关于他的情况。毕竟他对我出手一次,肯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,我不能对他一无所知坐以待毙吧?”
“……行吧。”
两人找了两张相邻的简易病床躺下,开始由张瑞婻进行科普关于张瑞丹的科普,从生平事迹到擅长武器,还有一些关于此人的性格脾性的分析。?k,s·w·x*s_./o?r.g^
偶尔张海绵也会提出一些疑问,张瑞婻都一一解答,包括张瑞丹的武功路数来自哪一本书籍记录,这本书现在又放在藏书阁的第几层。每一个都会被她认认真真地记录下来。
张瑞婻只当自己没看见。她就是给自家小徒弟做了个科普,让后者多了解了解自家人,其他的她可不知道。
张瑞丹活得太久,关于他的事迹什么的也多,两个人一聊就聊到了天亮。
张瑞婻忙着继续照顾陆陆续续醒来的病人,张海绵将记录好的纸张揣在兜里,转身离开了药房。
“人不大,心倒是大。”
“瑞婻长老,您在说谁啊?”
“说你们这些还不到百岁的孩子,天天切磋也没个轻重,就只顾着争第一名是吧?”
“我们就是正常切磋。”
“随便你们怎么切磋,我己经通知了你们父母过来接你们回去,一个个地留在这儿占我地方!”
关于几位族老的事情,张海绵把张瑞清告诉她的,原原本本地转告了她的小伙伴们,唯独隐瞒了她找张瑞婻聊了一整晚的事情。
少年张海官光看脸己经足以被称为人间未见之绝色。深黑色的眼睛藏在长而卷翘的睫毛下,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照射下镀上了一层金光,他还没有经历那些苦难,被称为神明的少年如今还只是一个少年。
一只手轻轻覆盖在他的左眼上,蝴蝶翅膀在掌心颤动,他歪了歪头,不解地看向张海绵,也没有别的举动。
回过神来的张海绵把手收了回来,依旧是笑容灿烂的模样。
“我爹说族长继任的良辰吉时最早也还要等三年,可以慢慢想解决办法,他也会帮我们的!实在不行我去把青铜母铃偷出来还给那具千年血尸,让他们自己去拿!”
族老们票选的结果不是他们现在可以干预的,起码不会有更多的孩子为了取信物葬身在泗水古城,他们的目标也算达成了一小半。
不论结果怎样,最后谁能当上族长,增强己身总是没有错的。张瑞清对于张海绵主动提出进入藏书阁感到很欣慰,毕竟张海绵在武学上的天赋是真的高,连专门负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