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妍嗤笑一声：“这倒是奇了，跑腿传话的活儿嬷嬷揽了便罢，如今又来这儿狐假虎威，属实让我看不太懂，您领的究竟是个什么差？”

李嬷嬷表情扭曲了一瞬：“你……”

“我如何？”沈妍丝毫不惧，还饶有兴致道，“我有什么错处，自有娘娘管教，这娘娘还没说话呢，嬷嬷就迫不及待跳出来，是个什么规矩？”

“素闻娘娘御下极严，也不知嬷嬷是不是仗着自己伺候多年，倚老卖老，故而如此放肆？”

李嬷嬷：“……”

孙贵妃摇摇头，抬手让李嬷嬷退下，看向沈妍时嘴角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：“口齿伶俐，倒是难怪了。”

沈妍没听懂，疑惑偏头。

孙贵妃却不再提，只问：“你当真觉得自己无错？”

沈妍：“还请娘娘明示，我错在何处？”

孙贵妃就挑明了：“前些时日，因琅儿即将迎娶侧妃，你善妒阻拦，不惜以性命相胁……你可知，身为皇家儿媳，你的职责是替琅儿料理好后院，为他张罗，开枝散叶延绵子嗣？”

“琅儿身份尊贵，不可能只娶一个妻子，你既为王妃，理应大度贤德，管理好后院的侧妃妾室，善待琅儿的子女，而非因为一己之私，成为琅儿拖累，阻碍他的大业。”

这种理论，沈妍听得牙痒。

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？要给自己的“丈夫”纳妾养野种，还得给他当牛做马，伺候好他的一大堆小妾子女？？

那这正妻当的有什么意思，还不如个妾舒坦。

孙贵妃真该庆幸司琅这狗男人不是她选中的男人，否则敢这么朝三暮西，早就死的不能再死，连骨头都不剩了！

沈妍啧啧感叹，由衷赞道：“成大事者，能忍常人之不能忍，娘娘不愧能宠冠后宫。”

“……”孙贵妃蹙眉，她怎么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？

沈妍收了恶劣的心思，没继续挑衅。

司琅在她这里就是块跳板，等她积攒够了实力，自会跟他清算，到时候原主的债讨完了，她便会离开，和他划清界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