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琅却不接受这样的说法,一味认为自己没错:“只要是人,就有欲求和私心,我可以满足沈冕的所有要求,他凭什么对我嗤之以鼻?!”
跟这种盲目自信的人是说不通的,沈妍不费口舌,放下茶杯,抱臂站在一边:“那你待如何?休了我?”
这原本就是司琅想说的话,不是真的要休妻,只是想吓唬沈妍。°鸿?特?小,说?网,?± §更@?/新=?~最?¤快_
这个时候休了她,对司琅没什么好处,只会闹得更难看,保不齐还会被父皇误会,以为他对于案子判决心怀不满。
更别说,如今沈冕官复原职,沈妍还是承王妃,以后如何尚且还有转圜的可能,要是这会儿将人休弃,等同于彻底得罪了沈冕,此后只能是不死不休。
司琅气上心头,却也并非毫无理智,断不会如此糊涂。
只是,心中郁气实难疏解。
辛苦布局毁于一旦,还折损了好几人,就连宋渐鸿都被牵连其中。
想起当初信誓旦旦威胁沈冕的那些话,司琅只觉得如鲠在喉,那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。
偷鸡不成蚀把米,司琅本是想着,回了府独自待着冷静冷静,谁知宋轻云跑来一通闹,把他苦苦压抑的火气全都挑了起来。
司琅从未如此恼怒过,不但计划不成,还落尽下风丢尽了颜面。
面对心上人的指责撒泼,司琅心累烦躁,也有被戳中痛点的羞恼,当下是甩袖而去,情绪难平,试图用酒水疏解,谁知竟然没忍住喝多了。
回府的路上,想到沈妍那张云淡风轻中透着淡淡鄙夷的脸,司琅就一阵不痛快。
沈家人一个个高高在上,真是无比讨嫌!
只是可惜,沈冕他暂时奈何不得,而沈妍,也不可能任他拿捏。
要是寻常的妻室,那倒是好办,禁足、断银钱、责打,随便一样拿出来都够受的,轻而易举就能将人磋磨得苦不堪言。
沈冕疼女儿,到时候还不是得捏着鼻子来求他!
偏偏,沈妍不吃这些寻常手段。
禁足……不用考虑,根本禁不住,一言不合丢丹药,他手下能在明面上调动的侍卫就那么多,被放倒了他连个使唤的人手都紧张,实在不必自取其辱。
断银钱?沈妍压不住,关不住她也压不住消息,前脚他刚这么做,沈妍后脚就能抖落出去,闹得人尽皆知,最后被笑话的还不是他!
至于责打,呵,也要他打得过沈妍才行。¨狐,恋¢文·学\ ^最?新.章^节?更/新\快/
对付后宅女眷,让她们乖乖听话的手段就这么些,可放沈妍身上通通不实用。
司琅对沈妍无计可施,又咽不下那口气,思来想去,便只能拿“休妻”来吓唬她。
事己至此,不想那些虚无缥缈的苛责为难,能让沈妍露出一刻半刻的惊骇服软,对司琅来说也能稍稍气顺。
女子重名节,沈妍便是无所谓自己的名声,总不能连下堂妇的名头也毫不在意。
司琅想让沈妍害怕,软下姿态求他不要休了她,如此才是解气!
只是……沈妍怎么自己说出来了,还说的这么无甚所谓?
沈妍当然无所谓,不仅无所谓,还有几分期待。
这个时候休妻,加以运作,司琅必定要被戳脊梁骨。
虽然沈妍的计划是和离,堂堂正正地离开,可现下也是个好机会,不是不能提前。
能提早摆脱司琅,辛苦些造势也值得。
沈妍想的好,就是怕司琅没这气魄,忍不住视线盯着他。
司琅对上沈妍期待的目光:“……”
连休妻都威胁不了她,简首可恶!
同时又觉得不爽。
她就这么盼着离开他??
休想!他偏不让她如意,如果他跌落囹圄,沈妍也别想独善其身!
“休?”司琅嗤笑,一点点靠近沈妍,“你是不是就盼着我这么说?”
沈妍不语,眼中意思却分明。
司琅被惹怒,趁着沈妍不注意,一把抓住她的手:“凭什么?你不是爱慕我,怎么舍得离开我呢?”
沈妍被他恶心得一身鸡皮疙瘩,甩开他的手,用了灵力挣脱,司琅被甩得歪倒一边,手掌火辣辣的疼。
“你大胆!”司琅怒极,醉意上头让他失了理智,冲着沈妍扑过去,“你认清自己的身份,既是我的王妃、我的女人,我碰你一下怎么了?!”
“我告诉你,今晚!就今晚,我就要你侍寝!你要是敢拒绝,我明日便宣扬得人尽皆知,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