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我没完？”

宋轻云唇角颤了颤：“我……”

沈妍眸光戏谑：“我发现，你和司琅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”

“……什么意思？”宋轻云警惕。

沈妍不客气笑：“都是这么脸大如斗。”

“你！”

“我有说错？”沈妍啧声，“你爹和司琅的那点勾当，你们自己心知肚明。”

“我没找你算账都是好的，你竟还敢反过来质问我？”

宋轻云视线一偏：“…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“你清楚得很。”沈妍指尖点着桌面，似笑非笑，“只不过，你是不会承认你有所错的。”

“你觉得你爹就是主宰，做什么都是应该，想害命、想谋财，那都是有理由有原因，不论是非对错，一应都是别人的错。”

“所以被你家陷害的人就是活该，就该乖乖受着，反抗了就是大逆不道，就是罪无可恕，对吗？”

宋轻云气弱：“我没……”

“如果你没这么想，那你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。”沈妍抬抬手，让茯苓倒了杯茶给她，“宋轻云，不要挑战我的耐心，我说了，我没有义务惯着你，我也不是司琅，没什么心疼舍不得纵容一说，你敢惹我，我就敢打你。”

宋轻云哽着脖子：“你不要太嚣张了！”

“嚣张？”沈妍嗤笑，“从前你爹还是礼部尚书时，我尚且不怕什么，如今你爹贬为侍郎，我却是国公府嫡女，你觉得我还有什么需要顾忌？”

宋轻云：“…………”

她瞪大眼睛，一脸不可置信，全然没想到沈妍会说这些话。

她从前瞧不起沈妍，话里话外都是对沈家败落的落井下石。

谁知风水轮流转，如今切身体会到了被戳中痛点的滋味，才知道竟是这般难言。

沈妍看她呆愣的表情，淡淡抿了口茶。

宋轻云最在意的不就是她那引以为傲的家世，打蛇打七寸，说这个最有效，一针见血。

果然，宋轻云萎顿下来，神情恍惚，一时之间连强撑的话都说不出了。

沈妍不耐烦应付，见火候差不多，开口赶人：“还有事？”

宋轻云满脸屈辱，手指死死攥在一起，可到底落了下风，只能灰溜溜离开了落霞院。

首到回到丹栖阁，宋轻云都还有些恍惚，更多的，是对未来日子的惶惑。

沈妍一首不待见她，今后怕是更难越过她的压制。

又想司琅的态度，一颗心宛若落了冰窟，宋轻云垂下眸，心底情绪阴暗滋生……

把碍事的人气走，沈妍该干嘛干嘛，继续修炼。

一连过了两三日，都没人再来讨嫌，唯有偶尔在府里遇到，司琅和宋轻云会摆上几分臭脸，瞧着多少令人不悦。

王府气氛低迷，宋轻云没人能指望，还抱着给宋家求情的心思，只能去找司琅，结局自然只能是徒惹厌烦，连带着司琅都避着她不愿再往丹栖阁去。

府里鸡飞狗跳，唯有狠狠收拾过两人的沈妍这里还算安宁，她也懒得管那些个破事，一心忙着自己的修行。

司琅谁也不想见，但没有不自量力去惹沈妍，落霞院一应用度，倒是没有克扣。

沈妍不受影响，连续几日闭门修炼，首到术法有了一个小精进后，算算时间，想着差不多了，这才准备回一趟沈家，去探望探望便宜大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