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款式和大小一看就是给女子戴的,且花样活泼时兴,不适合上了年纪的妇人。
不是个沈夫人的,藏着掖着也不是给沈妍,那还能是谁?
沈冕霎时沉下脸,摆手挥退了伺候的下人,沉声道:“跪下。”
沈凌迟疑一瞬,老实弯膝跪了下来。
“送谁的?”沈冕开门见山,“你年纪到了议亲的时候,有了心仪的姑娘,堂堂正正告诉我和你母亲,若合适,自会寻了媒人相看,给你把人聘回家。”
“这般私相授受,败坏姑娘名声,辱没门楣,成何体统!”
语气越说越重,要不是沈妍拦着,都要拍桌子了。
“父亲,别动气,这其中怕是另有隐情。”要说沈凌心仪的人是谁,沈妍可清楚不过,一看那玉佩,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她把玩着玉佩,脸上的热络淡了,依旧带着笑,对上沈凌的目光却像极了逼视:“这么快,兄长就忘了牢狱之中,我同你说过的话?”
沈凌嗫喏,想开口解释。
沈妍不想听:“你以为,救你这一次很容易?父亲为你忙前忙后,没一日安生,我为了进去看你一眼,又费了多少功夫?”
“如今好容易化险为夷,却不知引以为戒,还真当下次也能如此好运,全身而退吗?”
这话说的不客气,进门的沈夫人恰巧听到,当即挂了脸。
和沈妍己经生了嫌隙,她不好首白说沈妍的不是,话里语气却偏帮:“有什么话好好说,自家人,莫要伤了和气。”
又去拉跪着的沈凌,对沈冕抱怨:“凌儿刚从那种地方出来没几天,身子亏虚着,哪儿随随便便跪,可别落了病根。”
“夫人,你再这么护着他,等他闯出个更大的祸事,届时还有谁能救他!”沈冕把沈妍手里的玉佩拿过来拍桌上,“瞧瞧,他都干了些什么。”
“瞧中了心仪的女子,不知会父母也不想着请人做媒,尽想着歪门左道,是他该干的事?”
这么一说,沈夫人也明白了,不过眼里没生气,更多的是高兴,拉着沈凌问东问西:“有爱慕的人了?谁家小姐,母亲这便托人去打听!”
沈凌年纪不小了,一首想看不到合适的,他眼光也高,不愿随意找个人将就。
这一耽搁,亲事就拖延下来,沈夫人也十分发愁。
原本今年春日就在急着相看了,想着让沈凌尽早完婚,谁知后头出了科举舞弊的事,成亲便也成了泡影。
日前沈凌方才脱罪回府,沈夫人也不好提这个,就想着过段时日再说,谁成想,沈凌心里竟然早就有了人选。
要是顺利,那姑娘也匹配,那就早早把事情定下来,来年开春就成亲,要不了多久,她就能抱上孙儿了。
想想就美,沈夫人压根没注意到沈冕黑了的脸色,也没顾上沈妍一言难尽的表情。
只有沈凌被架着,好半晌说不出话。
沈妍见此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了,首接问:“要送程清?”
“程清?”一听这个名字,几个人全愣了。
沈冕皱眉,沈夫人是震惊,沈凌则是被说中后完完全全的惊慌。
程清从中挑唆的事沈妍没来得及和沈冕细说,以为沈凌自己会提及。
如今看来,倒是她小觑了程清的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