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这事,沈冕也纳闷。·8*1*y.u.e`s+h~u¢.\c?o,m-
他确实派了人看着沈凌,不让他私下见程清,可好几次,守在他院外的小厮混沌恍惚,回过神就发现沈凌不知何时溜了出去,再找到人,就是从程清院子里出来,己然见面说了许久的话。
一来二去,次数就多了,沈凌本就是个耳根子软的,被程清一哄,可不就晕头转向,口口声声非程清不娶了。
沈妍:“……”
她吐出一口气,话音下沉:“得赶紧把他脑子里情情爱爱的东西清一清,不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她本想着,有沈冕盯着,沈凌也翻不出大浪,这才没急着料理此事,想等等沈冕的调查结果再说。?5¨4,看\书¨ ^更-新+最.全·
毕竟亲自探查出来的问题,比别人一股脑告知的更为深刻可信,沈妍没有挑拨沈家亲情关系的意思,有些东西还是要适当松松手,不好大包大揽,吃力不讨好。
沈妍打算的好,却忽略了程清这个不可控因素。
这人本事成谜,危险性太大,沈凌这种段位的傻子,哪里会是程清的对手。
原本还觉着沈凌不至于这么快就无可救药,如今看来,却是早被荼毒得病入膏肓了。¢微`趣^小!说? \免!费.阅-读¨
此事比沈妍预计的棘手,得赶紧想想法子,不然沈轩的昨日,便是沈凌的将来。
沈冕也知道此事的轻重,奈何知道没用:“好赖话说尽了,打了骂了,甚至都罚跪过祠堂,可这逆子就是听不进去!”
不止如此,被骂了也不还口,只一味给程清说好话,就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,没有半点杀伤力,只余满腔的无可奈何。
沈妍抽了抽嘴角,不急着走了,无论如何,她今天也得见沈凌一面。
还有那个程清,也是时候会一会了。
沈凌照旧很晚才回,沈家洗刷尽了冤屈,沈冕恢复官职,沈凌也领了个差事干着。
不是什么要职,事情不多,下职时辰比沈冕早,一从衙门出来,他就立刻去追查画像的事了。
是程清幼时的画像,当年起火,不知怎么就流传了出去,程清也是最近才知道那幅画没被烧毁。
毕竟是姑娘家的画像,落到外头不相干的人手里是个什么事,程清把这事一提,沈凌自己先着急了,说什么都要帮着寻画,有点线索就要追着查。
今天依旧没收获,沈凌踏着夜色回家,神情有些沮丧。
天天又要办差又要往外跑,是很消耗体能的事,沈凌疲惫倦意早都起来了,进府后径首往自己住的小院走,准备洗漱一番就躺倒休息。
只是还没到院子,半路上,就对上了一双熟悉的、盈满冷嘲的眼眸。
沈凌一个激灵,瞌睡都醒了,半耷拉的眼皮睁圆,看着沈妍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讪讪。
他知道沈妍不喜欢程清,对程清颇多误会,但沈妍为了救他奔走,是真心把他这个大哥放心上的,他没办法因此去怪罪谁,只觉得夹在中间为难。
原地尴尬对视片刻,沈凌硬着头皮上前:“妹妹回来了,今晚是要在家里留宿吗?”
沈妍轻嗤:“本来不留的,为了看看你有多无可救药,不得己耽搁到了现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