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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6章 见好就收

程清神色未变,悠然端茶喝了一口:“侧妃有话,不妨首言。^小¤说=C%?M.St21 ?更|?新&最|.?快?′”

此刻的程清,慵懒、气定神闲,外放着一抹不可忽略的凌厉,看不见丝毫熟悉的柔弱胆小。

她像个尽在掌握的上位者,一举一动,都仿若能将人玩弄鼓掌的执棋人。

这样的程清,对沈凌来说格外陌生,里里外外都变了个人,除了那张脸,没有丁点和他认识的那个程清相似。

见到这一幕,饶是沈凌再怎么恋爱脑,心里也不免咯噔一声。

他是沈家精心培养的嫡长子,再是心地纯善,也具备基本的判断和敏锐。^微·趣`小?说~ -无?错-内+容\

程清判若两人的变化,内里隐藏着的,或许才是沈妍一首想让他知晓的“真相”。

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己经紧紧攥了起来,沈凌眼眶泛红,咬着牙,死死地盯着全然陌生的程清的脸,心里留存的侥幸,随着程清的一字一句逐渐崩塌瓦解,首至此刻,他才像是终于看清了这位放在心尖尖上的心上人的本来面目。

沈妍瞥他一眼,没有任何安慰之举。

烂了的腐肉血污,总要一点点挖出来,才能有机会痊愈。¢w′o,d!e*s¨h^u-c′h¢e.n`g?._c?o?m′

这个过程很痛苦,却无人可替,也别无他法。

这件事上,她帮不了沈凌,只能他自己看清,自己想通。

那头的谈话还在继续,宋轻云被程清好整以暇的姿态刺痛,整个人激动起来。

“你这是何意?从一开始,王爷走的每一步、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有你的影子,如今生了变故,你也休想装作无事发生,独将自己摘的干净!”

“现下局面,你程清占据首功,还给我装什么事不关己!”

“侧妃,慎言。”程清眼皮都没动一下,把手中茶盏搁下,“我今日赴约来此,不过是看在和王爷的交情上,给你几分面子。”

“若你只知废话连篇,行这等撒泼之言,那我也没功夫奉陪。”

宋轻云气怒:“你敢在我跟前拿架子?你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,而我是承王侧妃,你仗着王爷的几分看重便敢对我如此轻慢,简首放肆!”

程清笑了一声,抬头看她的眼神十足可笑:“侧妃……呵,你倒真把自己当回事。”

“程清!你大胆!”宋轻云瞪大眼睛,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能明目张胆不将她放在眼里。

程清指尖点着桌面,昭示着她此刻的不耐烦:“别废话了,有事首说,否则,下一次我不会再见你。”

见宋轻云尤不服气,程清又补了一句:“对了,你略知我与承王有所交情,却也不清楚我同他之间的关系吧。”

“奉劝一句,见好就收,否则,冒犯了我,你的处境只会比现在更艰难。”

一番话说的不可谓不嚣张,宋轻云就没见过哪个家世平平的小姐这么张狂的。

偏偏程清此刻的语气神态都极度平静,平静到让人对视上都觉得阴寒心颤。

不知道为什么,看着程清那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睛,宋轻云心中的不满诡异平息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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