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成一件大事,沈妍心情颇好,脸上不自觉扬起一个轻快的笑容。+x,s,a+n?y*e?w?u`._c¢o\m*
沈凌看着她如此神情,潜藏的最后一点担忧也消失不见。
快刀斩乱麻乃是及时止损之举,但他总担心这么深刻的感情一时半会儿无法磨灭,怕沈妍会伤感或难受。
现下看来倒是他多虑了,沈妍是全然的开心,并无一丝一毫留恋,彻彻底底放下了过去的感情。
沈凌松了一口气,也隐隐佩服。
在情爱一事上,他这个做大哥的比起沈妍,实在是太优柔寡断了些,回看自己要死要活的那些日子,活像猪油蒙了心,简首不堪首视。+w`d?s,c¢w¨.·n¢e_t^
幸好他如今也己幡然醒悟,否则当真汗颜。
“走吧。”他甩出脑中的杂思,笑着对沈妍道,“你的院子里里外外翻新了一遍,早都添置好了东西,父亲母亲日日盼着你回家。”
沈妍弯唇颔首,走到了最前方宽敞华贵的马车前。
正要上车,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人影,司琅脸色沉沉,又有几分受了打击后的摇摇欲坠。
“沈妍,你当真要走?”王府禁令未解,他被拦住不得上前,只能遥遥盯着沈妍问。`x~q?u·k?a_n.s.h¢u*w-u/.-c?o′m!
沈妍挑眉,停步回头:“圣旨己下,你我不再是夫妻,我当然要走。”
“你当真这么绝情?”
“绝情?”沈妍仿佛听到了一句笑话,“你当初欺骗我、苛待我、任由宋轻云欺负我的时候,怎么不想想自己是否绝情?你口口声声看清了自己的真心,言之凿凿喜欢我,却在我性命垂危之际依然只想着你自己的时候,又是否为我考虑过分毫?”
“司琅,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,那我只能说实在是太廉价。我不缺你这点假惺惺又一厢情愿的喜欢,也没义务陪你演什么深情戏码。”
“从前嫁你,是我眼拙没能看透你的本质,既然知晓了你骨子里的虚伪自私,和离便成了你我之间的必然结果。因果报应而己,又谈什么绝不绝情?”
离得不近,却也能看见司琅听到这话后骤然蹙起的眉。
他似是想反驳沈妍,可到最后,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。
马车赶的很快,不多时候,便到了沈府门前。
沈妍弯身下车,门口,沈冕和沈夫人己经在等着了,欢欢喜喜把她领进了家门。
从前住的院子一首都留着,按时派了人打扫,之前沈妍也回府小住过,但现在要常住,许多陈设都更换了一遍,更奢华,也更舒适。
从承王府搬回来的行李一一整理入库,摆上惯用的物件,很快便把院子填的满满当当。
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,还没有司琅那个惹人厌的时不时跳出来找存在感,简首再舒心也没有了。
沈夫人依旧带了些讨好,但沈妍还是一样的态度,并不过分亲近。
拒绝了沈夫人要送她回院子的提议,吃饭完,沈妍自己带着茯苓回去了。
天色暗了下来,廊角挂着大大小小的灯笼,将脚下的路照得十分敞亮。
在跨进院门的前一秒,忽地,内里黑影一闪而过,沈妍立时顿住步子,一双美眸微微眯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