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兰兰听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：

“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们。”

“正如你所说的，在我们那片阴暗的世界里，每个人都必须要有自己的价值，没有价值的人就只会被清洗。”

李素玲此时已经调制好了半碗黏黏糊糊的灰色浆糊，她一边灌进杨匆嘴里，一边回道：

“没有什么可羡慕的。”

“我们都是棋子，任人驱使，没有自我可言。”

“死亡对于我们来说，不是灾难，而是解脱。”

“我也羡慕你，能早早的就离开这个世界。”

两人说的话像是在诀别。

花兰兰有些伤感，而李素玲则很平静，像是早就见惯了这种局面……

“杨匆今晚是不会醒了，吴依的手段很强，我没有办法完全消弭她给杨匆带来的影响。”

“杨匆醒了之后，大概率不会记得今晚发生的事。”

“他和吴依都在重案组，后续两个人大概率还会有很多接触。”

“你要做好你的工作，吴依肯定还会再下手的。”

花兰兰点头：

“既然知道吴依还会对杨匆动手，为什么不叫人弄死她？”

李素玲有些讶异的抬头望向花兰兰：

“你可真天真。”

“现在杀一个人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

“尤其是我们这种，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任务，牵一发而动全身，没有指令，谁敢乱来？”

“而且吴依又不是傻子，经过今晚的事后，吴依肯定会非常警惕，后面很难找到机会对她下手了。”

“况且她背后的势力，也不会让她在没有燃尽之前就不明不白的死去。”

“杀人在很多时候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。”

李素玲眼神中带着两分悲悯。

“前几任的［奸门］，也和你一样天真。”

“那她们现在呢？”花兰兰问。

李素玲没有直接回答她，而是站起身子，准备离开。

“你不会想知道的。”

说完，李素玲没再停留，捡起扔在地上的帽子和口罩后，便转身离开。

她没有走正门，而是依旧从七楼的阳台处用吊索下去。

这也她来到711的方式，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普通的入室盗窃人员。

吴依不敢报警，李素玲今天的举动，不会引起警方的任何追踪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