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被重锤了一拳,呼吸都不稳了。
他立刻叫来船上的医生,江雾惜却不配合。
即便意识模糊,她也对外界十分警惕,裹着被子缩成一团,手死死攥着被角。
“不要碰我...别碰我....”
楚放心疼的束手无策,一首轻声哄着:
“宝宝,让医生打一针就好了,我抱抱好不好?”
最后试了各种办法,江雾惜眉头紧皱,泪不停流,就是不让任何人靠近。
傅时砚一行人是VVIP级别的,因此楚放这边的动静及时传到了傅时砚这里。
管家请示:
“楚先生的女朋友高烧不退,人好像烧糊涂了,医生也近不了身,您看要提前改变航行返回吗?”
傅时砚皱眉,“高烧?她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?”
管家说:“江小姐离开前问了我几个楚先生可能会去的地方,估计是挨个找了一遍,晚上的海风刺骨,她也许是被吹着了。”
傅时砚闻言沉默。
要真是这样,他倒成了罪魁祸首。
“我去看看再决定。”
他来到楚放的房间,随意敲了两下门就走进来,看见床边围了好几个人。
显然楚放也没心思招呼他。
他此时正跪在床上,胳膊撑在那个鼓包旁,一首耐心的不停说着什么。
傅时砚走近,听见楚放温柔低沉的声音,和他眉宇间的担心,顿觉诧异。
两人从小一起长大,深知楚放从没对谁这么有耐心过。
这女人会下蛊是怎么着?
有人看见傅时砚来了,喊了声小傅总。
楚放听见这才扭头看他,说:
“时砚,让我带她下船,这样下去不行。”
傅时砚偏头,往那儿看了一眼。
就见她只露出一个小脑袋,脸颊洇着高热的薄红,眉心蹙着,枕头湿了一片,眼角还在流泪,几缕发丝黏在她的颈侧,随呼吸起伏。
她整个人像一枝被雨淋透的芍药,娇嫩脆弱,仿佛碰一下就会扑簌扑簌掉花瓣。
“多少度?”
医生说:“39度3。江小姐不愿意打针。”
傅时砚皱眉,对楚放说:
“这状态你还惯着她?”
下一秒,他吩咐叫来两个女医护,让她们换上服务生的衣服。
傅时砚把楚放拉走,让医生以给她换衣服为由,给她注射退烧针。
楚放焦躁的在门口踱步。
傅时砚点了根烟,让他一根他也不抽,于是微微眯眼,在烟雾缭绕中,淡淡开口——
“楚放,你知道她在傅家做过保姆吗?”
楚放一怔,抬眸看他。
傅时砚慢慢吐出烟,说:
“她早就认识我,在奶奶的别墅,她甚至故意接近我。”
楚放神情骤冷,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
傅时砚笑,反问:“你觉得她跟你是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