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笑道:
“可我爸前几天对我耳提面命,说男人先成家再立业,让我对安妮也早点有个交代。”
他俯身靠近林安妮,捏住她的下颌,用低沉的嗓音蛊人,语气暧昧:
“怎么,你不想嫁给我?”
林安妮看着那张脸,不禁吞咽了一下。
这个男人实在是迷人又危险。
她刚想张口回答,一只手从身侧伸了过来。
“小姐,抱歉耽搁了,这是新茶杯。”
江雾惜恭敬的将茶放在林安妮面前,指尖捏住茶耳轻轻转向她的右手边。
傅时砚看见她手上的伤口,眉毛几不可察的一跳。
然而除了他,谁也没有注意到。
林安妮的注意力全在傅时砚身上,此刻看见他留意到江雾惜,立刻装出友好亲和的姿态,说:
“小夕,你别忙啦。时砚哥哥难得过来,你和他打个招呼呀,你们不是很久没见了吗?”
江雾惜没错过林安妮眼底一闪而过的忌惮和打量。
她将头垂得更低,左手压在右手上挡住伤口,轻声说:
“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佣人,傅少爷恐怕不记得我。”
傅时砚看着她不说话,眼底晦暗不明。
林安妮靠在傅时砚肩上,问:
“时砚哥哥,你不记得小夕吗?她以前是奶奶身边的呀。”
傅时砚不露情绪地看向江雾惜——
她站在阳光里,却像是被光穿透的薄纸,苍白得几乎透明。
从刚刚到现在,她没看自己一眼,始终低头垂眸,睫毛投下细碎的阴影,像是习惯了被忽视,又像是害怕被人看见。
好像瘦了。
这个念头浮现的一瞬间,傅时砚微微皱眉。
他为什么要在意这些?
“好像是有这么个人,记不太清了。”
傅时砚说完就侧过脸喝茶,面上是毫不在意。
林安妮看见他的反应,悄悄松了口气,让江雾惜下去。
之后傅时砚和林孝远在草场打高尔夫,没人知道两人都说了什么。
屈心莲则忙里忙外检查晚餐的细节,她交代刘管家今晚要留傅时砚吃饭,务必不要出差错,又打电话给林耀深,连续几个都没接。
“这臭小子又去哪儿胡混了,刚老实了没几天。”
林安妮说:“算了妈妈,阿深来了恐怕还要多生事端。”
然而话音刚落,门口的保姆就喊道:
“少爷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