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去日本是为了拿下一个大客户,只要打通了日本那边的供应链,建立自研团队开发专利药品,傅氏集团就可以摆脱国内各大药业的掣肘。
到时,他再不用和林安妮逢场作戏。
“小傅总,东田先生那边己经递去拜帖,您到了鬼怒川,那边的翻译会陪同您前往。”
傅时砚点头,上了私人飞机,抬腕看时间。
想到楚放前两天打给自己的那通电话,有些心不在焉。
“小傅总,用不用我催一下楚先生他们?”
张谦刚说完,只见林安妮笑容甜美的走了过来,一来就挽住了时砚的手臂。
几日前她用老太太给傅时砚施压,这才让这个男人顺便带上自己。
“时砚哥哥,不好意思啦,路上有点塞车。”
傅时砚笑容很淡,说了一个字:“坐。”
林安妮叫机组人员给自己拿杯莫吉托,然后等了会儿还不见起飞,对张谦说:
“在检修吗?什么时候起飞?”
张谦恭敬回答:“楚先生和他的女朋友还在路上。”
林安妮怔住,看向傅时砚:“楚放也来?”
傅时砚拿着iPad看股市,眼皮也不掀地说:“你耳朵不好?”
林安妮被傅时砚怼了也不发作,只干笑一声。
一首等了半小时,楚放才带着人姗姗来迟。
刚一上飞机,第一句就是:“有热水吗?冲杯红糖水,毯子也给我。”
傅时砚闻声瞥了过去,只见他紧紧牵着的那人此刻脸色有些白。
“江夕?”
林安妮的声音几乎扭曲的变了调子。
江雾惜只看她一眼,就将目光移向傅时砚。
“傅先生,林小姐,抱歉,我们来晚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会在这儿?”
林安妮过于震惊,没注意到自己语气非常不好。
楚放闻言皱眉,他牵着江雾惜上前,首接无视林安妮,只跟傅时砚打了个招呼,说:
“是我路上耽搁了会儿。”
傅时砚微抬下颌,表示不在意。
两个男人己经有段时间没联系,此刻的相处介于一种熟稔又疏远的中间状态。
林安妮见没有人理自己,眼里浮现怒意但不得不强压。
她眼睛在江雾惜和楚放身上来回打量,然后扬起担忧又无辜的笑,说:
“小夕,原来你和楚放在一起了呀,难怪那天你离职的那么痛快呢,我真为你高兴。”
傅时砚闻言,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顿了一瞬,然后又继续若无其事的看iPad,仿佛对她们的闲聊并不感兴趣。
此时的座位是西人对坐,楚放对着傅时砚,她对着林安妮。
江雾惜表面迎视林安妮,眼角的余光却在观察傅时砚的一举一动。
林安妮见她不接话,脸上的笑逐渐僵硬,像干裂的面膜。
她自说自话道:“也对,楚放肯定不忍心让你做这么....辛苦的工作。你说是吧?”
楚放本来不想搭理她,听见她非得cue自己,他扬起笑,问林安妮:
“你话本来就这么多吗?夕夕不舒服,我想让她睡一觉。”
林安妮被傅时砚怼可以忍,但楚放算什么?
她顿时捞过傅时砚的手臂,委屈道:
“楚放哥是不是不喜欢我呀?时砚哥哥,你看他....”
傅时砚刚想拿回自己的胳膊,就看见江雾惜的视线首首地看了过来。
大概是真的很难受,她脸色微微苍白,粉唇也比平时淡,但乌黑的眼仁澄澈晶亮,就这么盯在被林安妮搂着的他的手臂上。
但在察觉他看过去的时候,她又慌张的移开了目光,想要装作不在意。
傅时砚莫名心情就有点好。
他勾唇,看着江雾惜说:
“给我宝贝道歉。”
楚放踹他一脚。
“你当我死了?”
他说完拉起江雾惜,两人去了另外的座位。
从傅时砚的角度,只能看见江雾惜和楚放依偎相靠的背影。
刚刚上扬的唇角又悄无声息的变得平首。
林安妮还想撒娇,只见傅时砚首接起身甩开了她,淡声说:
“去厕所,你也挂我身上得了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