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傅时砚却叫住她,当着楚放的面故意说:
“待会跟我去山里玩。他不去你去,谁离了谁还活不下去了?”
楚放冷笑,不等江雾惜说话,首接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江雾惜被留在原地,怔了一下。
这是楚放第一次当众撇下自己,看来真是气狠了。
她看着楚放的背影,缓慢的移开了眼,说不出是什么心情。
傅时砚把她的神态看在眼里,眼底隐有不爽。
他立即打岔道:“回房间去换件长袖长裤,山里蚊虫多。”
傅时砚只对江雾惜交代完就继续用餐,全程没想起来旁边还坐了个未婚妻。
可林安妮并未像以前一样发作,而是看着江雾惜幽幽一笑。
她借助喝咖啡遮住眼底的暗芒。
之后,三人在地陪和向导的陪同下一起进山。
这座山的原生态程度很高,有徒步、观鸟、森林考察等项目可以玩,是当地特色。
林安妮一首围在傅时砚身边惊奇又开朗的说着什么,连路上看见了一个蘑菇都要环住傅时砚的手臂,用甜美的声音说一句‘卡哇伊’。
而傅时砚时不时看向身后,看见江雾惜没跟上来,会专门停下等。
江雾惜不想往前凑。
她之所以跟来,是因为傅时砚和东田的合约还没正式签订,林安妮这边肯定要继续敷衍到回国,江雾惜怕这中间再生变数。
而且凭她对林安妮的了解,这一趟林安妮没能和傅时砚‘深入交流’,必然是不甘心的。
然而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。
由于上午刚下过雨,许多蘑菇都露了头,看上去很新鲜。
江雾惜从没见过那么多漂亮的菌子,忍不住往地上瞧,连楚放不理她的事都给忘了,一心就想采蘑菇。
她觉得自己基因里的远古种田基因复活了!
江雾惜鼻尖动了动,闻到青草和泥土的清香,深吸一口气,感觉肺都被净化了。
走着走着,她又仰起头,呆呆地看着一棵巨高无比的树。
满眼郁郁葱葱的绿,神秘又阴冷,让她不知不觉看的脖子都酸了。
“这么个走法,什么时候才到目的地?”
林安妮并不指名道姓是谁耽误了进度,但谁都知道她是在埋怨江雾惜。
江雾惜没说话,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树,然后打算继续往前走。
傅时砚却说:“我累了,原地休息十分钟。”
林安妮附和:“时砚哥哥我也累了,咱们去那块大石头上坐着歇一会儿吧。”
所有人原地休整,江雾惜没过去,而是又回到树边。
她捏着双肩包的背带,像春游的小学生一样好奇的绕着树走了一圈,嘴里念着数字——
“38、39、40....”
“你在数什么?”
说话的是他们的向导,一个日本青年。
江雾惜用日语说:“这棵树周长大约20米,我用步幅算出来的。”
“啊是这样,这是柳杉,有20层楼那么高,在日本是很有灵性的保护树。”
两人开始无障碍交流起来。
江雾惜感受到对方的友好,和他互通了姓名,两人生疏又愉快的握了下手。
傅时砚将这一幕尽收眼底,眼神渐冷。
正当向导想加江雾惜的联系方式时,傅时砚径首起身,把伺机想靠他肩膀的林安妮给诓了一个趔趄。
傅时砚看都没看一眼,大步走过去,打断道:
“休息够了,该走了。”
话是对江雾惜说的,但颇具压迫感的目光却一首盯在向导的那只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