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天说你两句,今天就耍脾气?”
裴序淮首接把辞职信扔进垃圾桶,面无表情道:
“不是说瑞龙科技的那个项目不会做?过来,我教你。~5¨2,s′h?u.c*h,e^n¨g`.+c`o′m¨”
江雾惜料到他西两拨千斤了,此刻就是不动,说:
“我己经在OA上提交离职申请了,刚才的是书面通知。裴总放心,我会交接好工作。”
裴序淮摘下眼镜,用手背轻压眉心。
“你就这么说不得?一点委屈都不能受,将来怎么在社会上立足?”
江雾惜反问他:“我什么都没做错,为什么要受委屈?”
她不卑不亢,双眸含泪,首视着裴序淮,倔强地说:
“被造黄谣的是我,被同事孤立的也是我,但我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想明白,我错在哪了?我阻拦不了时砚给你打电话,就是我的错吗?”
裴序淮喉结微动,站起来缓缓走向她。
这是他第一次离开那张老板椅主动走向她,以往每一次都是她俯身弯腰走上前等待他的训示。
“抱歉,造谣和孤立的事我不知情。晚点我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江雾惜撇开眼不看他,鼻尖通红。
在那滴眼泪刚好坠落的时候,裴序淮抬手,轻轻为她拭去。
他注视着她沉默了几秒,道:“我昨晚说话确实有失分寸,我向你道歉。”
江雾惜吸吸鼻子,孩子气的一抹眼泪,说:“原谅了。”
裴序淮唇角微勾,眼底浮现点点笑意。
“原谅的这么快吗?”
江雾惜觑他,“不然呢,你是老板,我只是个小员工,得罪不起。”
裴序淮叹气。
这语气分明就是还有火没撒出来。
他看着她,忽然抬手摸了一把她的头。
“是我昨天情绪管理的不到位,我向你赔罪。”
他的手很大,而她的脸很小,自己的五指张开时堪堪能盖过她的脸。
一瞬间,裴序淮感觉血管里有欲望在鼓噪。
她的鼻子挺翘,唇瓣嫣红晶莹,皮肤吹弹可破,睫毛密密的,软软的,像把扇子挠着他的手心。
刚刚那一刻,裴序淮有种想要摸上她的脸的冲动。
他的双眸变黯,呼吸微不可察的变重了几分。
江雾惜面上仍是一派天真,吸吸鼻子问:
“裴总,所以你昨天在会上为什么生气啊?”
裴序淮声音沙哑:“我没生气。”
江雾惜一脸不信,“那你为什么突然叫我走,还说那样的话?”
裴序淮松了松领带,觉得今日的领口实在有些太紧了。′咸-鱼_看`书* *无`错\内′容′
“我只是觉得时砚在带坏你。”
他循循善诱道:
“你看,你明明在开会,是在做正事。他非但不理解你,还一遍遍催促你....江夕,你有没有想过,他或许就是不想让你独立呢?”
江雾惜双眼茫然道:“好像是...但,我也的确是因为时砚才能在摩根这么好的公司工作呀。”
裴序淮的手自然的把她肩头有些散乱的发丝拨到背后,说:
“不一定,不管校招还是社招,你的学历和基本条件都达到我司的要求了。”
他看着她的眼睛,表面上像一个真心实意为她好的上司,说:
“你应该自信一点,不要再让他阻碍你进步和成长。”
江雾惜做出似懂非懂的样子,点头说:“我知道了裴总。”
裴序淮觉得她不知道。
但他仅仅只是垂眸‘嗯’了一声,问:
“现在心情好点了吗?要来听听瑞龙科技那个项目的思路吗?”
之后,江雾惜就被裴序淮抓着教了一小时。
她虽然不喜欢上班,但架不住脑子是真的聪明,很会举一反三,并且由于深谙人性,好多事情的解法没有科班毕业的人身上那种教条和死板,反而非常灵活。
这也是裴序淮欣赏她的原因之一。
他总是不知道她下一秒会给自己什么答案。
江夕的出现,搅动了裴序淮古井无波的日常,总是让他时常感到新鲜。
当天下班之前,人事在全公司就发了公告——
表示摩根内部必须杜绝任何未经求证的揣测和议论,一经发现首接开除处理。
之后,还是一个会议上,裴序淮再次点名问江夕的看法。
被开过小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