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座后背歇一歇,傅时砚的电话又打过来了。
“还不回家?野去哪了?”
江雾惜有气无力道:“就在楼下呢。”
傅时砚纳闷:“那怎么不上来?”
江雾惜没法说。
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那些个坐在车里不愿回家的中年男人。
一个字,累。
一口气爬完八楼后浑身肌肉酸痛,她拍拍自己的脸,强迫自己开机。
“我晚上和同事聚餐吃的有点撑,刚散步走了两圈。现在就上去。”
这一晚。
傅时砚想和她亲热,却见她回来后洗完澡倒头就睡着了。
“怪了。”傅时砚咕哝:“投行还真这么累?”
他动作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,又在她额头印下一吻,心满意足的搂着她睡去。
翌日。*l¨u,o,l-a¢x¢s-w,.?c*o?m*
江雾惜接到傅洛姗的电话。
傅洛姗的语气一改往日的轻松,反而十分严肃的问她:
“小夕,你上次给我看的药,是不是倪氏药业当年暴雷的那个?”
江雾惜一怔,走到没人的地方才回话:
“洛姗姐,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?”
傅洛姗说:
“我本来是想帮你找个药品研究员分析数据,结果你猜怎么着,世界就是这么小。你外婆当年的学生现在和我一组工作,他一看见这些记录就立刻认出这个药了。”
江雾惜心头一跳,忙问:“那我能当面问他一些问题吗?”
“可以,我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。”
于是江雾惜和她约好下班后见。
与此同时,林耀深正在精心准备烛光晚餐。
他拍了张照片想发给她,又觉得得给她一个惊喜。
「别追了追不上:晚上能早点过来吗」
发过去他又赶紧补充:
「别追了追不上:没有催你的意思」
江雾惜现在没心思回消息。
因为有事一首悬在心里,她连工作都有些心不在焉。
时间一到,江雾惜准时踩点下班。
她匆匆赶到傅洛姗的实验室,三人顺利会面。
经过互相介绍之后,三人开门见山。
研究员问:“你是怎么拿到这些数据的?”
江雾惜说出了自己的身世。
傅洛姗震惊,“所以你才是林孝远的女儿?那林安妮是怎么回事?”
江雾惜说:“洛姗姐,这件事太复杂了,我以后慢慢说给你听可以吗?”
傅洛姗点头,她没想到今天吃到这么大一个瓜,问:
“那时砚知道吗?”
江雾惜说:“知道的人只有你,”
她顿了一下,又补充:“现在还有这位许老师。”
许方立刻说:“不用这么客气,叫我小许就行了。你外婆在的时候,对我十分照顾,她当年去世,我消沉了很久。”
傅洛姗却还沉浸在江雾惜对她的信任中,内心更加有使命感了。
“小夕,你放心,我一定帮你查清真相。他们一家真是太欺负人了!”
之后三人对了下各自掌握的信息。
这一对,江雾惜才知道,当年的事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——
外婆知道自己研发的靶向药疗效很好,但不良反应严重。
所以她一开始的主张就是销毁这批药,不投入生产,更不能流向市场。
但林孝远挑唆倪氏药业的几个董事,让他们极力主张将药推向市场。
彼时,公司己经外忧内患,急需新产品挽回损失。
而林孝远己经位居公司高位。
所以新药上市几乎是无人能够阻挡的。
倪家就是在这一刻,悄然倾颓,无声被推入深渊。
没多久后,果然出现了吃死人的案件。
大量患者投诉到医保局,给监察部门写信,总之闹的很大。
这里面还有林孝远暗中的推波助澜。
“...出事没几天后,你外婆就从研究所的天台跳下去了。只是新闻被压了,所以当时也没什么人知道。”
小许说完,皱眉看向江雾惜:
“但是我其实一首有个疑点,你外婆跳楼的前一天,还在实验室里加班加点,说要研制出针对不良反应的缓解药物。我始终不相信她会自杀。”
江雾惜手脚冰冷,说:
“即便我们怀疑外婆是他杀,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,也找不到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