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砚漫不经心地问。
江雾惜最近不玩奇迹深深了,迷上了乐高,正在专心致志的拼巨型霍格沃兹城堡。
因此傅时砚的话转瞬从她的另一只耳朵里飘出去了。
见她不理自己,傅时砚走过来坐到她身旁,想和她一起拼,刚拿起一块——
‘啪——’
他的手背立刻被打出一个红痕。
“你别动,我都是分好的。你好烦。”
她先拼什么,后拼什么,都是有规划的,有人突然打乱她的思路,真的很烦。
傅时砚将她不耐烦的反应看在眼里,冷了脸。
以往她这样,他全当小打小闹,没有往心里去。
可有些事知道了,就成了一根刺。
他冷笑一声,说:“我是烦,那谁讨你喜欢?”
自从查过她的账单后,傅时砚发现她用于男装上的消费己经超过了百笔。
一开始他还抱着自欺欺人的心理,觉得那些衣服和鞋有可能都是买来给他的,她应该是打算给自己一个惊喜。
可他等了又等,最后意识到,她要送给他的是一顶帽子,绿色的。
江雾惜的手顿了一下,转头看他。
傅时砚忽然有些紧张,以为她要坦白。
他觉得如果她没玩的特别过分的话,也不是不能原谅。
“给我倒杯水去。”
傅时砚皱眉,目光钉在她脸上。
“没了?”
“再切点水果。”
江雾惜说完继续拼。
傅时砚猛地起身,胸膛起伏两下,突然冷笑一声,摔门而去。
他开车兜了几圈,气消不下去,最后绕到了一家拳馆门口。
这里以前他和楚放常来。
此时楚放刚打拳发泄完,从里面走出来。
傅时砚的手在方向盘上轻点,目光阴鸷地盯着他,猛地按了一下喇叭。
楚放停住,抬眼看见他的车。
傅时砚:“聊聊。”
楚放:“滚。”
傅时砚下车走过去,脸色不算好,但强行转换为散漫的笑,说:
“怎么,还记恨我呢?”
楚放立刻察觉到他的试探。
他遮住眼底的思绪,顺着傅时砚的话说:
“不敢,祝你们百年好合。”
傅时砚顺势搂过他的肩膀,脸上笑着,眼睛里却尽是怀疑,问道:
“那请我去你那儿坐坐呗,正好有正事跟你说。”
楚放睨他一眼。
看来时砚是发现了夕夕有情况,但还不知道奸夫是谁,找到他这儿来,想看看夕夕是不是和自己旧情复燃了。
楚放轻蔑一笑,带傅时砚到了新居。
这里还没有江雾惜的痕迹。
傅时砚转了一圈,连洗手间都检查了一遍,看见单只牙刷后心头一松。
但旋即又一沉。
看来是外面的野男人。
还特么不如吃回头草呢。
傅时砚从洗手间里出来后脸色始终黑沉,楚放权当看不见。
临走的时候,傅时砚还在试探:
“对了,你以前那个房子呢?”
楚放看着他,眼里是讥讽,笑着说:
“住着心烦,就扔那儿了。”
至于为什么心烦,当然是哥们你抢了我女人,那房子里都是我和她的回忆。
傅时砚但凡要点脸,就不会再问下去。
果然,他闻言没什么表情,冲楚放一抬下巴,说了句‘走了’。
楚放站在门边,黑瞳深沉。
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,能让夕夕跟傅时砚、裴序淮都断掉。